禹麟君墓——
“这,想不到竟然是如此的结果,嗯?”苏归看着棺椁中静躺着的尸身,已显得有些腐败,散发出尸臭的味道,但样貌确实是与记忆中的禹麟君无二,但是……
禹欣双目含泪,当即跪下,“父亲啊,抱歉,为证父亲的清白,禹欣唯有行走极端,若父亲要怪,便责怪禹欣吧。”
“不对,不对,不应该是如此。”说话间,苏归已然伸手探向禹麟君尸身。
“苏先生!”
“禹欣小姐,苏某会给你一个解释。”
说话间,苏归的手已经落在禹麟君的面庞之上,随即一用力,竟是将整张脸皮硬生生的撕扯而下,看的禹欣刹那间花容失色。
“这是?!”禹欣看着棺内的那张脸,一脸惊愕,“二叔,怎会!”
棺内之人,赫然正是当初五山之争中,死于沧波君之手的前任寰宇堡副堡主。
“果然如此。”
苏归看着手中的人皮面具,脸上露出冷意。禹麟君的尸身已出现腐败迹象,但脸上却是栩栩如生,不见半点破败的痕迹,果然是有鬼。
如此惟妙惟肖的人皮面具啊,该不会是出自屈伯伯你的手笔吧……
“这,这,苏先生,这是怎样回事。”
“很明显不是吗?令尊未死,而是借假死脱身,隐藏暗处,操弄武林风云。”
苏归看了眼手中的人皮面具,又看了眼棺内的尸体。
心内原本既定的天平开始倾斜……
“可是,怎有可能,父亲他!”
在禹欣的心内,禹麟君无论是为人父,亦或是作为五山共主,皆是尽心尽职尽责,一副威严而正义长者的模样,一日之间却成了诈死操盘的野心家,作为禹麟君之女,禹欣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但如今铁证如山,一时间,禹欣也无从为父亲辩驳,神情哀戚更甚,令人动容。
“若真是父亲在幕后操弄一切,那昆吾君、上璞君、羝羊君,还有无数战死的五山之人,啊……”
“禹欣小姐!”
眼见禹欣一时心神失守昏厥了过去,苏归眼疾手快将其抱住,嗅着清香,心内却无半点旖旎的想法,反倒是一团乱麻。
禹麟君之尸身不见,究竟是谁在布置这层疑阵?禹麟君生死究竟为何?
是其在布置这一切,还是有人意图将视线导向禹麟君?
真是,麻烦的一件事啊……
苏归看向手里的人皮面具。
不过倒也并非全无线索,这张人皮面具,若是能找那一位询问一二,或许能得到下落。
就看元十七能不能把秦假仙逮回来了,相信以秦假仙的能为,应该是足够找到的。
……
……
半斗坪,半斗坪——
昔日戏言,仍犹在耳,奈何而今天伦梦断,空留心碎之人。
“师,尊。”
一步,一步。
素还真缓步来到半斗坪上,昔日师徒一同生活的院落,虽因无人居住而显得有些死寂,但因一直有安排人照管,所以这座已然荒废的小院,还仍算得上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