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也跟着她笑了,笑着笑着忽然眼圈红了:“这个傻子……”
这个傻子临行前找他喝酒,点了份猪血。
怎么那时候他没察觉?
罢了,下次见了面,再揍他一顿,不行就两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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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卿回了房,再次出来时,手上握着剑。
这几个月来忙着这样那样的事,一直没顾得上练剑,她的剑都快生锈了。
从前习武为了自保,为了复仇,她不想让她的剑上再沾染鲜血,不过如果有人想要侵犯她的领土和国家,她手上的剑,绝不手软。
一招一式,凌厉飒踏。
月的清辉落满一地,剑风漫卷起地上的落花,又从她身边翩然落下。
然而,她练得正起劲,忽然有一道沉稳的嗓音传来:“错了。”
他随手拿着手上的花生掷向她的右肩,点住了她的穴,然后疾步走来,一抬起她的手臂。
君琰玖微皱着眉:“都教过你多少回了。每次到这里都容易错,你这一招这样,是很容易扭到手的,到时候就会被对方发现破绽。要这样……然后剑出来。”
教完,他又解了她手臂的穴。
“玖玖。”她转眸惊异的望着他,眨了眨眸子,“你……”
“看着我做什么?好好练。”
“你怎么知道我时常错在这个地方?”
“我是你师傅,教了你十年,能不知道?”
他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干咳了一声:“前世的事情,我都想起来了……”
其实他断断续续的想起来好一阵子了,觉得对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陆卿手中的剑,dang的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你想起啥啊你想起来了,这你都能够想起来?”
君琰玖瞪了她一眼:“想起来你是个小没良心的,怪不得,这一世要对奴才好……”
说这话时,他又傲娇了,看起来气呼呼的。
陆卿心简直都要化了。她跳上前去揪住了他耳朵,软糯道:“那我这一世对你还不够好吗?都要把你宠到天上去了……”
话音刚落,就被一只有力的时候圈进怀里去了,灼热的掌心隔着单薄的春裳传到她腰上,一双潋滟的凤眸眼尾上挑,嘴角噙笑:
“公主是把奴才宠到天上去了,不过,公主的恩宠,奴才得一分,就会还十分。”
说完,他俯身,在她小嘴巴上亲了一下。
这时,却听见旁边传来一声咳嗽。
陆澈站在月下,有些尴尬。
他其实站了许久了,知道此时打扰不便,可此事事关紧急。
他上前一步匆匆道:
“卿卿,虽然我与太后约定洒扫他的寝殿三个月,还有二十日才期满,可方才传来消息,父皇忽染恶疾。今夜我就需赶回北国,我是来与你们辞行的。”
“什么?”陆卿脸色猛地一变,立马道:“那我跟你一起回去!”
陆澈看向君琰玖,见他点头,说:“好。”
陆卿知道,父皇这种年纪,再加上千里迢迢飞鸽传书来告知的,一定不会是小病。
只花了半个时辰整理一些路上的换洗衣物,陆卿就和陆澈登上马车匆匆出发了。
一路忐忐忑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