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月微愣,刚要说话,雷穆阳却先开了口,目光看向陈旻臻,“看起来你也不错,我还有事,先走了。”
若月还来不及说话雷穆阳已转身离开,刚走到五班门口,李学恺从教室里出来,雷穆阳离开的脚步一顿,身形倏然一紧,李学恺看了他们一眼,冷漠的转身离开,雷穆阳低下了头,也往前走去,若月要跟上去,陈旻臻却拉住了她,“你要去哪里?”
“他……我……”
眼看着过往交好的二人如今形容陌路,若月心疼得说不出话,陈旻臻叹了口气,“你去了,有什么用?”
“那我总不能……总不能看着他这样吧?”
“看着他哪样?他怎么了?缺胳膊少腿了?!他今早的话不是说过了,他不是好好的吗?!”
若月皱眉,轻轻挣开了陈旻臻拉着他的手,“我不能看着他,就这么无边无尽的沉浸在自己的哀伤里,走不出来!”
陈旻臻轻笑,“你去了,他就走得出来了?你是谁?圣母玛利亚吗?还是活菩萨,怜悯众生?佛陀还只渡有缘人,你即便要渡他,他让你渡吗?!”
若月看着陈旻臻,不解的皱眉,“你为什么……为什么那么生气?”
“我……”
陈旻臻叹了口气,理了理思绪,“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走得出来也好,走不出来也罢,那都是他自己的问题,跟任何人都无关,同样的苦,每个人都在受,没有谁比谁更可怜,更没有谁比谁,更需要别人的帮助!”
“可是,你曾经,不也帮助了我吗?”
“我那是……”
我那是感激,是感动,是身不由己,是守不住自己的心,要向你靠近。
若月看着他欲言又止,不理解他为何如此生气,“我理解你对人性的淡漠,也知道你以一己之力承担了多少,更明白生命对你的不公,可陈旻臻,生命……不应该是孤独的,生命的苦,或许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样的,可难道不正因如此,我们才有了彼此吗?如果每个人都独自捱过生命里那些苦,我们的生命……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该有多孤独?”
可孤独,本就是生命的常态。
他在心里答,可看着她真挚的双眼,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最终,他只能别开目光,叹了口气,“那你去了,你又能做什么?”
若月垂下眼,失落不已,“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是觉得,或许他知道,有人愿意陪他一起捱过这段困难时光,他心里会好受些,就像当初……只有他,看见了在黑暗里挣扎的我,听见了我的呼救声。”
傻子!
陈旻臻不免在心里痛骂,却又无可奈何,长舒一口气,“好好好,你去去去,真是烦死了!”
若月回头看他,忍不住笑起来,他回头看她一眼,“笑什么?!”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说服你。”
“以这种耍赖的方式!”
陈旻臻白她一眼,无可奈何,转而又想到冷漠的雷穆阳,心里忍不住生气。
不就是生活的磨难吗?怎么,这就把你打倒了?!
懦夫!
是夜,灯火通明的夜场里,男男女女们围着舞台聚光灯下的火辣身影欢呼,雷穆阳坐在角落里,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舞台上的身影,直到那个身影下了场,聚在舞台边的众人渐渐散开他才挪开目光。
几个穿着清凉的女孩子笑着来到他身边坐下来,“雷少爷,又一个人喝闷酒啊?我们陪你啊!”
他沉默不言,喝掉了手中的酒,女孩们也不客气,纷纷挨在他身边坐下来,他微微皱眉,刚想说“你们给我滚远点”,余光就瞥见卡座边站了个身影,女孩们惊讶的看着身影,他抬头,只见eric站在卡座边,微微一笑,清俊里透着妖艳,“雷少爷,我陪你喝两杯吧?”
女孩们面面相觑,“eric……你不是不陪酒的吗?”
“我没有陪酒啊,我只是单纯的想跟雷少爷喝两杯而已。”
女孩们有些扫兴,低声开口,“干什么啊,抢位置抢到场外来了。”
“就是,这点提成都要抢。”
女孩们早已习惯eric在的地方就会抢走目光,刚要起身离开,雷穆阳笑起来,“好啊,大家一起喝啊!”他回头对着女孩们招手,“来来来,坐过来一点,给eric腾个位置。”
女孩们高兴不已,纷纷挨着雷穆阳,eric深深的看了雷穆阳一眼,大步一跨,在他身边坐下来,一边的女孩心里不悦极了,却也只能往旁边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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