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月心如死灰,抬起手抹掉眼泪,恭敬的鞠躬,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若月伤心离开的背影,政教主任叹了口气,“你说这孩子也真冤,有两个处得好的异性同学怎么了呢?谁还没年轻过呢?这个年纪在旧社会也是合法嫁娶的年纪了,情投意合,难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积极引导,或许对两个孩子来说都是好事,非要用这样的办法搞得两个孩子一个心痛欲绝,一个毁了一生,舒服了!这孩子又不是机器人,这情感上的事哪是拔出刀来说断就断得了的呢,唉!”
校长也叹了口气,这一届高考生,委实让他心力交瘁啊,眼见王皓的事没过去多久,又把人陈旻臻的事捅到教育局去了,他真是心累啊!
好在冯若月还有两个月就要毕业了,否则,照冯若月她妈那个脾气,再多读个几年,多捅几个篓子,他这个校长怕是没命当下去了。
气都气死了!
若月从办公室出来,并没有回教室,她离开了学校,骑着车来到陈旻臻家,上次妈妈来闹过,整栋楼的人都认识她,见她来了,不免多看两眼,她也忙不得管,冲上了楼,陈旻臻家却是房门紧闭,她趴在窗户上看,屋子中间堆着几个收拾好的行囊,屋子里没有人,她又到旁边敲陈旻臻房间的门,可没有人应。
“别敲了,他们出去了。”
身后传来声音,若月回头,是那个帮着照顾陈阿姨的中年妇女,正磕着瓜子看着她,她着急的来到她身边,“阿姨,他们去哪里了?”
“走了。”
“走?走去哪里?行李不都还在吗?”
“小陈带他妈出去拿药去了,拿了药回来就差不多该走了。”
若月急得立时就想哭,“他们要去哪里,你知道吗?”
女人叹了口气,不善的目光看向若月,“你妈来闹成那样,他们总不可能还一直住在这里吧?这楼里都在说呢,说小陈长得白白净净的,没想到夜夜出门是干那种工作的,我老公还说呢,我在他们家照顾两年,别回头再惹上什么病了……”
若月垂下眼,泪意忍不住浮上眼眶,人言有多离谱,多尖锐,多伤人,不会有人比她更明白了,这个女人说的对,他们,怎么可能再住在这里呢?
从妈妈迈进这道门,就已经断了他们的后路了啊。
她仰起头,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谢谢你,阿姨。”
她转身离开了出租房。
一下午的时间,从日间到深夜,她从市一院开始,几乎找遍了市里所有的医院,她只知道他妈妈是淋巴系统的问题,她想着会不会是病情加重了,需要住院,就跑遍了所有医院的住院部,可一下午,一无所获。
她从医院出来,蹲在马路梗上,看着夜色下来来往往的车,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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