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旻臻和若月笑闹着来到辉耀集团门口，若月要进门，陈旻臻拉住了她，“你进去吧，我在大堂等你。”

“为什么，你不是戴着口罩？别人也认不出你。”

陈旻臻皱眉，“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你知道的。”

若月了然的点头，也不想逼他，“那你等我，我估计我很快就回来了，找不到人。”

陈旻臻点头，若月转身离开。

她心里其实打着另外的主意，她估计，宣判前人应该找不到，所以，她想打听打听他的下落，找前台小姐肯定是打听不了了，她打算去电梯门口等一等，找个同事问问，她也从包里拿了个口罩出来戴上，怕前台小姐认得她。

陈旻臻在大堂里闲逛，大堂里放着很多立式易拉宝，有介绍产品的，介绍业务的，旁边的墙上有一大块屏幕，循环播放着各种画面，大多是投融资公司业务员的，有照片电话等等，看起来跟保险公司一样，还有一部分企业文化的，这中间有一张投融资公司的集体大合照。

陈旻臻百无聊赖，站在大屏幕前随便看看，脑子里漫无边际的想着其他事，那张大合照在他面前过了又过，他定定的看着，却在第三次看见那张大合照的时候愣了愣。

那张照片上，他好像看见一张奇怪又熟悉的脸。

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大屏幕上，等那张大合照再出现的时候，他走近了两步，心里微微诧异，可照片停留时间只有十五秒，而且人太多，像素也不太高，他要看得很费劲才能看清照片上的人脸。

照片上有个男人，他见过，在很多很多年前，让他记忆深刻。

大合照很快就划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员工照片，他细细的在员工照片里找，却没有看见长那个样子的员工，等大合照再出现了两次之后，他诧异得瞪大了眼。

也就是在这时候，若月来到他身边，“看什么呢，那么认真，走吧。”

“等等。”

陈旻臻拉住她，等大合照再出现的时候，他伸手指向照片里的一个人，“这个人，你认识吗？”

若月愣了愣，仔细看了一下，没说话，等下一次大合照再出现的时候，她笃定的点头，“我今天就是来找这个人的相关信息的。”

陈旻臻惊诧的瞪眼，看了看周围，觉得不好说话，拉起她的手，“走。”

出了门走在路上，陈旻臻左右看了看，“那个人就是你要找的人？”

“对，他叫曹翔，我过去跟过一个家暴离婚案，他……简直是个渣男。”

“详细说说。”

若月微微皱眉，“大概就是家暴离不掉婚，但不是寻常的家暴，是那种长时间的恐吓……”若月想起那条录音文件，怒从心起，“他还婚内强奸，总而言之，就是个渣男！他前妻那么多年被他恐吓，精神都不太正常了，而且后来的事也很奇怪，丛歆瑶……竟然是他前妻举报的，你敢信？”她忽然想起来，“哦，上次我们去村子里找的那个人，就是他前妻！”

陈旻臻的心狂跳起来，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事，他犹豫了一番，“还有没有关于那个人的资料？”

“资料……啊！”她拿出手机，忽然想起最初那条录音，雷穆阳存在了她的云盘里，她拿出手机把耳机给他，“但……有一点尴尬，你听听吧。”

陈旻臻带上耳机，听见他的声音，微微瞪眼。

没错，就是他。

他拿下耳机，神色冷然，若月疑惑开口，“怎么了？”

陈旻臻回头看她，目光里都是惊愕，“你还记得，我们高中时候去酒吧的那一次吗？”

“记得啊，怎么了？”

陈旻臻把耳机还给她，“我被人泼了酒，你记得的吧？”

“嗯。”

“就是这个男人。”

若月愣了一瞬，也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她那时候被保安圈在角落里，只看见有人泼了他酒，没看见是谁泼的，她指了指手机，难以置信，“你……确定？”

“我太确定了。”

陈旻臻垂下眼，残破的记忆浮上心头，其实他那么多年以在夜场跳舞为生，遇见的人太多了，他也不是每个人都记得，但那个人，太让他印象深刻了。

他戴着墨镜，他看不见他的眼睛，可他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一双盛满了黑暗的眼，因为那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太冰冷了。

不是那种情感上的冰冷，是那种会让人心生恐惧，让人觉得残忍的冰冷。

那个人，就很像一条冷血的蛇，在他身上找不到一丁点人味。

从他的录音里就能听出来，他并不是真的想通过那种方式和那个女人亲密，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