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陆徵将他的脸抬起来,“看着我,是真的。”
顾嘉翰紧绷的脊背倏然松弛,整个人仿佛被抽光所有的力气靠在陆徵怀中,似是无比庆幸般不断重复着:“那就好,那就好……陆先生得好好的,您得好好的……”
这傻小子。
陆徵等他睡着才小心扶他躺下。
他终于睡熟了,眼睫沾着湿气,刚才他竟哭了吗?
这么怕他的手弄脏吗?
他没告诉顾嘉翰的是,当时想向成山想要活,从游艇上跳下海,试图凭一己之力游回华国内海。
当时他们距离华国内海五十多海里,超过九十多公里。
陆徵只是站在甲板上缓缓跟在向成山身后,然后看着他再也游不动,最后一点点沉入深海……
陆徵俯身轻轻吻去他睫毛上的眼泪,他亲手替他掖好被角,低低道:“是真的嘉翰,睡吧。”
他在他身上轻轻拍着。
顾嘉翰迷糊翻了身,本能往陆徵这边靠了靠,低呓道:“陆先生……”
“嗯,我在。”陆徵深情望着他。
不怕,嘉翰,倘若将来真的满身业障逃不掉,即便是阎王十殿,我也会陪你一起。
……
周日言蹊刚出门就看见秦野的车停在路边。
“哥。”她拉开车门,“你怎么这么早过来?”
“呵,某人比我还要急。”
秦野的话音刚落,言蹊就听阿行无比苦逼说:“言小姐,我错了,我为我浅薄的认知道歉!”
“……”言蹊一阵懵,“怎么了?”
秦野笑着说:“你让我别接《齐星月》,阿行非要拍着胸脯说就算今年所有的戏都会黄,但《齐星月》绝对不会,否则,他宁愿把头割下来当球踢。啧,这不,得割了吧?”
“野哥,我都道歉了!”阿行欲哭无泪,“言小姐快救我一命吧!我以后一定谨言慎行!”
言蹊失笑:“这也用着道歉的。”她上车坐在秦野身边说,“再说,我哥那么温柔的人怎么可能让你割头呢?是不是,哥?”
秦野得意哼了声:“蹊蹊给我戴高帽我就戴,谁让我喜欢?”
阿行如释重负赶紧滚去副驾驶了。
……
保姆车刚在离耀华高中不远处停下,言蹊下车就听一辆跑车轰的一声停在了她身边。
“言小姐。”老杨和她打招呼。
“杨叔。”言蹊笑了笑就见宁昭从车上下来,快步朝她走来,言蹊忙道,“表哥,你从省回来了?”
宁昭心情不错:“对啊,嘉翰又没什么事了,我送他回家就立马回来了!当了几天全职保姆,可累死我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秦野冰冷话语快喷上后脑勺了:“你不是说顾嘉翰快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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