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笑眯眯地从南陨城手上把糖葫芦抢回来,道:“小牧野,再去买两串。”
牧野:“……景兄,你偏心!我让你吃,你就不吃。南陨城让你吃,你就吃!”
景郁懒得理他的抱怨,“赶紧去。”
牧野气冲冲地,直接把小贩的糖葫芦全部买了下来,竹竿抗在肩上走在最前面,上面插满糖葫芦的稻草头对着景郁。
还自认为很帅,“景兄你随便吃,他们付的银子。”
景郁看了眼默默跟在最后的赤幽几人,又看向南陨城。
果然,南陨城才是有钱人,手底下的人都这么富。
这时,林风兴冲冲地跑回来,“王爷你快来看。”
在景郁说要出来逛时,林风兴冲冲地就跑到前面去探路,现在才回来。
在西南城最热闹的位置,有一处圆台,原本是用来祭拜神佛的。
此刻,上面换成了一张画像。
不知是谁画的。
右边是一玄衣男子,剑眉星目,负手而立。
左边是一红衣公子,嘴角带着浅笑,长发随风而舞。
玄色与红色的衣摆交错在一起,气势相当却又彼此融洽,丝毫不觉违和。
景郁眼睛亮了亮,“这是……我?”
林风兴奋点头,“就是你啊王爷,属下问了。听说是乔县令之子乔仞画的,说是七王爷和摄政王救了西南百姓,理应如此。”
周围的百姓正在往画像下放东西,有放野花的,有放小泥人的,还有孩子放了几颗糖。
林风的声音太大,百姓们纷纷看过来,不确定地低声议论。
有人认出了景郁,跪地叩拜,“拜见七王爷,七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百姓们跪了一地,景郁举着糖葫芦不知所措。
她没遇到过这架势啊。
这时,南陨城俯身在她耳边道:“七王爷只需应答走开便可。”
热气喷在景郁耳垂上,痒痒地,景郁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她轻咳一声,道:“不用多礼,我……本王就来逛逛,你们随意。”
说完,她逃也似的往另一条街去。
大概是坏事干多了,被人恨成了习惯。突然被人当成神明一样感激,总有一种做了亏心事的感觉。
景郁咬下最后一颗糖葫芦,抬眼看到路边蹲了个瞎子,正“盯”着她。
之所以她觉得是“盯”着她,是因为这瞎子面向她的方向,虽然眼睛闭着,方向却是跟着她在移动。
景郁呵了一声,上前,看了看瞎子地上摆着的摊,“算命的啊?”
“小公子要算什么?”
景郁向来不信这个,故意道:“算算姻缘吧?看看我以后娶个什么样的娘子,又有几儿几女?”
跟着过来的南陨城听到这话瞬间黑了脸。
算命瞎子认真道:“公子与其担心姻缘,不如算算别的。你周身血气萦绕,戾气不消,乃祸乱九州之像。可九州已出真龙,必定镇压于你,只怕……”
景郁听出一肚子邪火,“怎么?你是说我不得好死?”
南陨城当即沉声,“不可胡说。”
只是这四个字,听得他心惊肉跳。
杀意奔着算命瞎子而去,南陨城声音冷得像冰,“本王给你机会再算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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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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