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带着乐榆回了七王爷府,一同回去的还有林风和赤镜。
接下来的几日,景郁就跟乐榆在七王爷府待着。
可乐榆,不仅关于南陨城的事只字不提。就连牧野体内的蛊虫,也全然当不知。
景郁本就耐心不足,若是她自己的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神佛鬼魔,她都无所畏惧。
可南陨城和牧野,若是哪一步不对,他们很可能性命不保。
她冒不起这个险。
之所以还存着耐心,也是为了看住乐榆,给雪冥多些时间。
乐榆的性子阴晴不定,若是他真的一怒之下提前唤醒小牧野体内的蛊虫,小牧野必死无疑。
景郁闭了闭眼,脑中思绪翻飞,脚勾在屋檐之上,倒挂着练功。
乐榆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这几日把她院子里废弃地花花草草全部锄了,又重新种了许多。
南陨城每次来看到他像主人家一样在院中忙活,脸色都不太好看。
“姐姐,不如你穿一次女子服饰给我看好不好?姐姐天生丽质,便是无繁杂头饰,亦是人间绝色。”
乐榆出现在景郁面前,笑容乖巧。
景郁就着倒挂的姿势翻身旋转,随后空中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
乐榆高兴地跑过去,“姐姐,是不是南陨城都没见过你穿女子服饰啊?你穿给我看好不好?只要你穿,我就告诉你南陨城的家人是因何而死。”
院中只有景郁和乐榆两人。
景郁定定地看着乐榆,“是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认为你可以用这件事拿捏我?”
她出其不意地出手,掐住乐榆的脖子,面无表情如同杀神,“你不会真以为我很有耐心吧?听说西榆国内乱已停,西榆皇后的娘家占据局势,正等着小皇子回国继位。
之所以留着你,是不愿意与你西榆开战。可南陨城说了,哦,还有,雪冥也说了,若你不识好歹,东禹北雪两方攻你西榆,不到半月,西榆必破!”
景郁浑身上下都透着不好惹三个字,对上乐榆惊讶地眼神,“你真以为你的命很金贵?早在你破坏了小牧野心情的时候,我就已经想杀了你。可你都不曾察觉,这般迟钝,还妄想算计南陨城?”
景郁松手,将乐榆摔在地上,乐榆咳得脸通红,咳到干呕。
景郁却始终冷漠以待。
这几日的平静,不过是麻痹乐榆,让他自以为胜券在握。
实则,东禹和北雪早已调了兵,只待下令,便即刻攻入西榆。
西榆百姓无辜,若可以,谁也不想打仗。
所以景郁一直忍着。
她半蹲下身,盯着乐榆,“没人想要你西榆,可你偏偏不安分。谁给你的勇气跟南陨城比?”
麻烦事太多,她的脾性也不是太好。
没有南陨城在,她全身的狠戾便又展露无遗。
乐榆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景郁,他一直以为景郁是个好说话的,每每见她在南陨城面前,虽谈不上乖顺,但也从未冷过脸。
可此刻的景郁,宛若自王座而下的女王,明明两人平视,他却莫名地觉得自己矮她一截。
仿佛他是犯错的奴,她是凶恶的主。
<script>app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