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芯被骂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离诗诗,关你什么事!”
离诗诗莞尔一笑,很是温柔,“路遇野狗咬人,本公主向来热心。”
舒芯紧紧攥着拳头,“本公主现在没有心思与你吵闹。”
她看向景郁,“七王爷,难道你不该解释解释吗?”
这时,一个景郁看着眼生的官员上前道:“云灵皇子莫名死于东禹皇宫,确实是我们理亏,七王爷理应给云灵公主一个解释。”
景郁心火烧起,眯眼看那官员。
她倒是没想到还有这种人,涉及两国,不维护自己国家,竟摆着一副公正地态度,胳膊肘往外拐。
她可以说东禹有愧,因她是王爷,她是东禹的脸面,那样说是客套不失礼节,无人能诟病。
可这些人,身为东禹的朝臣,这话却是说不得。
说了,就是真自认理亏了。
猪队友。
离诗诗骂不得东禹朝臣,用眼神怂恿乔仞。
乔仞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出声道:“云灵公主没有任何凭证,先是污蔑七王爷杀人,又说其私养禁脔。
恕我直言,且不说是不是只要有人污蔑我东禹王爷,都要七王爷一一解释。就言如今局势,云灵……有什么资格要要我东禹王爷亲自解释?”
乔仞不卑不亢冲舒芯拱手行礼,随后看向刚才说话的官员,“李大人,且不说你吃东禹官粮却不维护东禹。就说今日这事,你一个五品官,又有何资格以此口吻对七王爷说话?以下犯上,是重罪啊李大人。”
李大人被乔仞说得回不上嘴,冷哼,“本官不过是就事论事,生死大事,岂能因为身份就遮掩了去?我虽为东禹的官,却也是站在公理这一边的!”
离诗诗气得自己上场,不似对舒芯破口大骂,阴阳怪气起来也是气死人。
“这位大人这么厉害,维护天下正义怎么还要吃东禹的皇粮?七王爷,这般人以道德为食,怕是不需要五谷杂粮,日后还是不要派发俸禄了。”
李大人恼羞成怒,“此乃我东禹之事,北渊公主未免话太多了!”
离诗诗毫不在意地昂头,“本公主话是有点多,李大人忍一忍吧。不然,你还敢撵我出东禹不成?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简直是欺人太甚!”李大人转向景郁,“七王爷,北渊公主如此欺辱朝臣,是没将东禹放在眼里,亦是没将你放在眼里,你如何能忍?!”
景郁嘴角牵起懒洋洋地笑,笑容却不达眼底,“本王现在忍耐力着实是变好了,否则……刚才你说完第一句话时,就早该人头落地!”
李大人脸色白了白,“七王爷如今虽有了些实权,可下官好歹也是五品官阶,滥杀朝廷命官,七王爷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景郁最烦与人废话,随意地嗯了一声,“五品官是吧?卸任吧,扔出去。”
不等李大人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林风已经兴奋地拎起他,扔出了大殿。
远远地还传来人落地后哀嚎不止的声音。
这时,吴启元皱眉上前,“七王爷,李仁说话虽难听了些,可也并无错处。你如此对待朝臣,会让我等老臣心寒啊。”
舒芯在一旁得意洋洋,她有的是时间等这群人内讧,只要是给景郁添堵的事,她都乐意得很。
原本舒厌的死是给离诗诗准备的,没想到景郁自己消失那么久。送上门的机会,她怎么能不要呢。
景郁抬眸扫了眼吴启元,他身边站着大部分朝臣,剩下一小撮离乔仞较近。
她眯了眯眼,这架势……是要集体逼迫她?
她翘起二郎腿,一双眸清冷漂亮,“那以吴大人之见,本王该如何做呢?”
吴启元恭恭敬敬地,语气却带着傲慢,“云灵小皇子死在东禹皇宫为真,七王爷莫名消失许久也为真。至于云灵公主说的禁脔一事,需调查才知。
但只前两条,七王爷就该诚心地与云灵公主道歉,是东禹对小皇子保护不周。其次,七王爷该自证清白,说清楚自己去了哪里,做了何事,可有人证?”
吴启元说完,他身周的大臣纷纷拱手道:“我等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