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手指一下下敲在椅子扶手上,嘴角勾起一抹讥讽。
这一个一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云灵的官。
离诗诗出声嗤笑,“这位大人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凭什么要七王爷道歉?刑部办案,还需人证物证俱在才能定一人之罪。
如今什么证据都没有,就因为七王爷消失片刻,就要自证清白?东禹是何律法?无罪之人要自证清白?真是贻笑大方!”
吴启元淡淡地扫了眼离诗诗,“北渊公主,此乃我东禹之事,请慎言。”
离诗诗还要说什么,被乔仞轻轻拉了一下。
如今的情形,不对了。
这些人是在逼迫七王爷认下这个罪名,他们是故意的。
没有证据,他们就是要逼七王爷低头。
用这样的方式,分明……是在故意羞辱欺负。
乔仞不动声色地往景郁的方向靠了两步。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欺辱七王爷,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景郁手指仍旧在扶手上轻点,乔仞能看出来的问题,她自然也能看出来。
舒芯,吴启元。吴启元身后是钟逸闻。
舒厌之死,逼她道歉,故意惹她发怒……
她向来脾性不好,跟她接触过的大臣或多或少是清楚的。
吴启元是其中之一。
今日她被如此荒唐的诬陷,必然暴怒。
她暴怒之下,死一两个人是常事。
可那又如何?
她不需名声,东禹出个滥杀的七王爷又不会怎么样。
别国看东禹,看的是南陨城,又不是她。
她就算名声烂透都不影响什么。
钟逸闻的目的没这么简单,不可能只单单为了她。
景郁揉了揉太阳穴,动脑子这事,还是南陨城擅长。
她站起身,匕首出鞘地声音吓得一众大臣惊呼着往后退。
景郁笑笑,“怕什么?”
她转向林风,“风啊,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要是被冤枉,还怎么自证清白吗?”
林风回答得大声,“把冤枉王爷的人都杀了,就清白了!”
吴启元等人闻言个个警惕,退到门边,已是退无可退。
景郁把玩着匕首,懒懒抬眸,“吴大人,这戏台子本是我搭的,如今你当了主角,那我怎么办?”
那就只能把戏台子掀了,谁也别想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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