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现在觉得自己这身体真是很金贵。
小姨给的药草已然碾成了汁,就差她的血了。
她拿着刀左右比划,看向雪冥,“大雪球,你看我这血,一滴怎么着也得值个一万金吧?你这得需要小半碗的血,你自己算算,该多少金子?”
雪冥靠在软榻上,懒懒掀起眼皮,“若是如此,你体内全部的血,本尊也买得起。”
景郁:“!!!”
这是真壕无人性啊!
这时,南陨城替景郁回嘴,“雪主要买,也要看我家小七卖不卖,世上独此一家,有价无市。”
景郁:“对!”
雪冥呵了一声,“一滴血一座金矿。”
景郁:“卖!”
回答得速度之快,直接把南陨城的话堵了回去。
雪冥笑出了声,南陨城无奈地捏了捏景郁的脸,“小财迷。”
景郁用匕首尖戳破手指,真就一滴滴往里滴血,一边滴一边数,“一座金矿,两座金矿,三座金矿………十五座金矿。”
直把雪冥数得脸色难看。
咬牙切齿,“你以为金矿是石头吗?随处可寻?”
景郁乐了,“没有啊?没有打欠条,以后雪主所赚的银子就都归我了。”
牧野皱着眉,纠结着,弱弱地叫了声,“景兄……”
景郁立刻道:“看在小牧野的面子上,给你留一成。”
雪冥看向牧野,“无碍,有摄政王这一家之主在,何惧没有银子花?”
南陨城正给景郁包扎手指,闻言抬头,“雪主如今是愈发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摄政王既认了这大家之主,本尊又何必推脱?”
“不愧是雪主,能屈能伸。”
“彼此彼此,摄政王若非能屈能伸,岂能抱得美人归?”
景郁头疼,怎么又杠起来了。
小牧野此刻却是跳起来,“什么抱得美人归?南陨城你敢背叛我景兄,拿命来!”
“好了好了。”景郁忙拉住小牧野,“不重要不重要,准备用药了啊,小牧野快准备,用内力暖着大雪球的经脉,小姨说这药和血混着下去,会受罪好一阵,有内力撑着能好受些。”
牧野立刻严肃起来,“我准备好了,景兄!”
他坐在软榻里侧,虚虚地扶着雪冥,看他将碗里的一饮而尽。
山主血压蛊王,药草顺压寒毒,相当于把两个正在打架的双方分开,各自压制,让场面平静下来。
但是两边都不是好惹的,压制时必然遭受反抗,这一反抗,雪冥定痛苦无比。
不一会,雪冥就面露痛苦,皮肤上的青筋根根突出。
牧野忙以内力相护,可蛊王反抗得太厉害,他一个人的内力不够,雪冥痛得浑身颤抖。
幸好南陨城还在,他的内力澎湃如海,有他的加入,雪冥竟是能勉强睁开眼睛看他。
南陨城淡淡开口:“调整内息。”
一个时辰后,雪冥渐渐平静下来,寒毒与蛊王反抗得厉害,他已昏睡过去。
南陨城拉着景郁要离开,看了眼牧野,“十多年的寒毒与十年的蛊王,不会这么轻易被压,时刻注意他的情况,定然还会再次反抗,如此这般帮他缓解便可。”
牧野指了指自己,“你让我盯着?”
南陨城:“本王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