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哭了一会,景郁还没来得及安慰,牧野就被人拎到一旁。
随后她被一股力度拽到某人怀里,“谁要你在意?”
牧野瘪着嘴,“南陨城你个小气鬼!”
景郁哭笑不得,而后看着那断肠花跃跃欲试,“南陨城,你毒解了?要不我也被扎一下试试?”
“不可。”南陨城连忙阻止。
景郁不满,“为什么?你不信我最爱你?!”
南陨城揉了揉眉心,他现在算是知道这花为何渐渐被人所弃。
确实太容易令有情人反目。
他柔声安慰,“我自是信的,只是终究是毒,不可随意尝试。况且,感情之事,不可随意试探。”
说着,他看了眼雪冥,道:“雪主之所以一再阻止,想也是不愿就此定论。这世间诸多情感,也许初时并非纯粹,可人与人之间需得相处、经历,方能了解彼此。
以一时的情感定论,带来的更多是伤害。
再者,在有些人心里,那个人在自己身边,有没有感情,或者感情是否最浓烈,并不是最重要。
只要人在目之所及之处,便能得心安。”
他们都是失去过一切的人,最知道许多事单靠感情维系,太过脆弱。
若要一人,需得有底气、有资本,而不仅仅是一份感情。
说了一大堆,景郁和牧野都没怎么听。
两人正在眼神交流。
“景兄,你想试吗?”
“我没南陨城快。”
“我偷偷摘一朵。”
“离了土,就没作用了。”
“那我帮你掩护,你快点扎一下。”
“看我眼色行事。”
雪冥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轻叹息,“现下可能回去睡觉了?”
牧野原本都忘了,听到他的声音立刻像只被激怒的公鸡,“小爷不会原谅你的!这点小事就能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说好的生死与共呢!小爷气还没消呢!”
雪冥终于看他,眸色暗沉,“你要如何?”
“你别管,我不知道!反正我不会原谅你……”说着又觉得自己太凶,加了个期限,“暂时!”
雪冥看着牧野手上的伤口,忽然拽住他的衣领,脚尖轻点,就那样拎着牧野飞身离开。
只留下一句话:“本尊料理下他。”
景郁啧啧摇头,“这俩人吵起架来真是……”
她看了眼南陨城,趁他不注意,猛得把手伸向断肠花。
她对新奇的事物总是想尝试,按捺不住啊。
“小七!”南陨城足下生风,以最快的速度抱住景郁的腰将她带里断肠花,慌张的问:“可有伤到?”
景郁摊开手,白白净净什么都没有。
“奇怪啊,我摸到根茎了啊,我还抓了一把。南陨城,你先松开我,这花有问题。”
见景郁神色凝重,南陨城走在她身前,先细细检查了那花,跟方才一模一样,根茎上的刺也还在。
确定没有任何危险,才让景郁过来。
景郁看着他,试探着用手指去触碰花刺。
此时,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一抹光洒在地面,照着景郁白皙的手指上。
两人看得清楚,那花刺在碰到景郁手指的一瞬间,居然缩了回去。
景郁挑了挑眉,又去碰其他的刺,神奇的是,但凡她触碰的地方,花刺都会缩回,像是害怕伤到她一样。
景郁满眼惊喜,“哇,我该不会是什么神仙转世吧?太牛了我!”
南陨城蹙着眉,安抚性的摸了摸景郁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