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离诗诗找到付家村时,一眼就看到聚集人群最多的地方。
外面一个穿着嫁衣的新娘痛哭大叫,里面传来打架的声音。
“还真是寻衅滋事,人家大婚来找事,什么德行。”
她慢悠悠地走过去,准备来一出美人救美人。
结果刚走了两步,离那人群聚集处还有十多步时,忽听那新嫁娘声嘶力竭地喊,“不要!不要打了!我跟你走,我不嫁了,求求你们放过乔大人,不要打他……”
离诗诗脸色大变,也没心思慢步走了,直接飞身闯入人群,入眼便是乔仞那一身熟悉的青衣。
衣袖上那丑得出奇的补丁,还是她觉得好玩,学补衣,特意撕坏了他的袖子,她亲手给缝上的。
乔仞捂着肚子,眉头痛苦的皱着,却一直护着身后的男子,那男子早已昏迷不醒,穿着婚服,应是新郎。
而乔仞身旁,一个凶神恶煞的壮汉,正举起拳头砸向他的手臂关节。
离诗诗心底的怒火直冲天灵盖,一脚踢在那壮汉的下巴上,而后脚下不留情,带着内力,一脚脚踢在那壮汉的胸腹上,打得那壮汉毫无反抗之力。
“本宫的人你也敢打,活腻了!”
离诗诗一身粉衣,看着柔弱无力,却捡起一根木棍,挡在乔仞面前,指着那壮汉的同伴,挑衅意味十足,“来啊。”
一行人见那壮汉被打得鼻青脸肿,痛得话都说不出来,顿时怂了,底气不足地大喊:“你是何人,竟敢伤了礼部尚书吴大人的干儿子,你这是在找死!”
“哟,吴启元的干儿子,了不起啊。”离诗诗说着,一棍子打在那壮汉的腿上,清脆的骨头声吓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乔仞拉住她的手,“不可。”
离诗诗回眸看他,“不用你管。本公主想打谁就打谁,想要谁的命就要谁的命!我就不信东禹敢让我偿命!”
她丢给乔仞一张丝帕,“你这官怎么当的?被人打成这样,你就没几个手下?!”
乔仞叹气,“我知道你会来。”
“什么?”
“总之他们不敢打死我,若我伤了,你总是要来看我一眼的。”乔仞笑了笑,“公主总是语出惊人,下官胆子小,怕公主真的……”
“怕我真的随便找个男人过夜,所以把自己弄成残废,让我回来?乔仞,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就你这样,也能当官啊。”
“于公事,千难万难,总有头绪。唯有公主,如何对待都觉不对,瞻前顾后,左右为难。”
两人的声音很小,方才离诗诗煞气太重,打人太狠,身旁人都退得远远地,这般说话也无人听到。
只能看到,那带着无尽怒火的少女,这一刻温顺平静,贵气尽显。
在两人交谈时,那壮汉的其中一个同伴偷偷离开了现场,离诗诗看到,没有阻止。
她憋屈了太久,今天就是她皇兄来,这人她废了就是废了,谁也休想要她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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