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时言渊又给皇帝磕三个头后才起身朝外走去,等他走出太极殿后弘正帝便与皇后回宫等候了。
沈娴好似自己跪了那么久,后怕道:“该不会我嫁你时也要这么跪吧?”
这回去之后膝盖都得破。
时凌睨她一眼:“我只是王爷,用不着祭酒,更不用在太极殿。”
“就算是在太极殿,你也用不着。”
沈娴好奇:“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娘子。”
沈娴看他一眼,嘴角的笑意愣是怎么都控制不住。
时盈绕过一众兄长到沈娴身侧,探出头好奇问道:“沈娴,你阿兄还没回来啊?”
沈娴摇头。
这么久还未回来,估计是江苏确实有问题,不过也说明她阿兄再回来时定然会被立功封赏,届时也会被陛下重用。
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
只是时盈闷闷不乐的噘嘴:“也不知道父皇怎么想的,派谁不好,非得派你阿兄去!”
“是本王的决议,你有意见?”
时凌冷冷看去,时盈打了个哆嗦,忙不迭的往沈娴身后躲去。
心中大骂皇叔有色心没人性!
沈娴笑了笑,拉了拉时盈的手:“你莫不是喜欢我阿兄吧?”
时盈眨眨眼:“不明显吗?”
确实也够明显的。
“你觉得你阿兄会喜欢我吗?”
沈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按照沈远鹤的审美来说,时盈虽比不上她吧,但完在沈远鹤的审美上,但是要从内涵上来说的话。
时盈可以说是完不及格的。
怕这大好的日子给时盈惹生气还得哄,沈娴干笑着:“我怎知我阿兄喜不喜欢呢,不过我阿兄确实还未定婚约。”
没有婚约,那便是还有机会!
时盈觉得自己信心大涨,看着沈娴就跟看自己家人似的,想要跟她来个贴身拥抱去被自己皇叔领着衣领给扔回了原来的位置,还眼神警告她不许再过来了。
时盈心道自家皇叔这么凶,沈娴是怎么忍耐下来的啊?
要不是沈娴,她看皇叔得孤独终老一辈子!
吉时到,皇帝与皇后按时又出现在了高位上,有鼓声号角奏响,先是见到銮仪卫齐步走来,女官内侍左右随行,宫女们向空中挥洒着红花瓣,时言渊和钟明月穿着火红华贵的喜服站在中间,钟明月头一次如此端庄贤淑的走路,手中还有一把团扇遮住了脸,不知道此刻的神情。
踩过红花铺成的道路,二人来到弘正帝面前,时言渊跪在东面,钟明月跪在西侧。
内侍念过繁琐的祝词,二人行过两拜礼后,有女官端上来方才时言渊饮过的同一壶酒,吃过的同一盘牛羊肉。
钟明月却久久不动。
沈娴不由的担忧起来,怕她在这时候忽然想逃婚了,若是真的如此自己应当是会帮她的。
可还不等沈娴想好是从午门跑还是狗洞钻出去,钟明月忽然伸出手端起酒杯喝下,又拿起筷子吃了肉。
如此,便是合卺,同饮一杯酒,同吃一盘肉,此后生死荣辱也是一体。
“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