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酒酒送了一回信后,大概摸清了康熙的心思。
每隔十天,她就写一封信送过去。信没有第一次送的那么厚,但是内容仍旧写的满满。一次十来张信纸,权当是每日练字了。
除此之外,还有胤禛和胤祚的素描画像,务必要让康熙感受到她和两个崽,汹涌澎湃的想念。
康熙确实感受到了,他从期待阮酒酒的信,到看到永和宫娘娘来信,就头皮发麻。
阮酒酒每封信的末尾,写着的都是:皇上思念我的心,定然比我想念皇上更深!
康熙能怎么办?他能否认吗?他不能。
所以,他回信写的内容,必须比阮酒酒写的更多。
康熙的精力被批改奏折占了一半,又被给阮酒酒回信占了一半。心力憔悴之下,连去随行的嫔妃屋里,也无心无力。
宜嫔观察了一阵子后,又给阮酒酒去了封信。
玛琭亲启。我观察皇上多日,皇上似乎肾亏了。他已七日独自就寝,不见嫔妃。——纳兰珠。
阮酒酒拆宜嫔的信时,正在喝冰镇过的奶茶。
看着信纸上,坚定写下的肾亏二字,阮酒酒一口奶茶喷在了地上。
望着崭新的地毯,被奶茶浇了个透,阮酒酒无奈的把宜嫔的信折起来收好。
这张信万万不能让康熙看见,否则宜嫔真的要冷宫一月游了。
“额娘,慢点儿喝,不着急。胤禛的奶茶,也留给额娘。”胤禛连忙放下手里的玩具,迈着小短腿,给阮酒酒拍着背。
一不小心,他也看到了存在感极强的那两个字。
胤禛沉思了一瞬,还有二十来弟弟妹妹没出生,汗阿玛不可能有问题的。
要对汗阿玛有信心。
但是,宜嫔可是汗阿玛宠爱的嫔妃,她说的话,可信度也很大啊。
康熙不知道自己风评被害,他还在愁,下一封信要给阮酒酒写什么内容。
嘘寒问暖已经写腻了,要换个内容记录。
“额娘没事,额娘就是喝急了。你继续玩儿吧。”阮酒酒道。
太子送给胤禛一个七巧板,胤禛这几天玩得正开心。
胤禛看阮酒酒没事,转身撅着小屁股,趴在位子里面,乖乖的继续玩着七巧板。
时间一晃而过,大抵是日子太逍遥,阮酒酒不仅没有苦夏变瘦,还胖了一点点。
“主子,戴佳庶妃羊水破了,要生了!”芝兰得了消息,赶紧进屋通传。
阮酒酒猛的站起身:“太医和接生嬷嬷都去储秀宫了吗?”
“去了去了。储秀宫的僖嫔娘娘,第一时间就让人去叫了太医。”芝兰道。
“胤禛,额娘要去储秀宫帮忙。储秀宫的戴佳庶妃要生产了,你自己在屋里玩儿,可不可以?”阮酒酒摸着胤禛的小脑袋,轻声问道。
胤禛想到腿有疾,与兄弟关系疏远的七弟,道:“额娘带上人参。”
“你还知道人参?好,额娘带上人参去。”阮酒酒道。
阮酒酒也想到历史上的七阿哥,拿上还剩一半的人参,她急急赶去储秀宫。
阮酒酒到了储秀宫没多久,钮祜禄妃也匆匆赶来。
戴佳庶妃这一胎,不容有失。
“僖嫔,戴佳庶妃孕期身体如何?太医给她开的安胎药,她有没有按时喝?”阮酒酒问道。
戴佳庶妃住在储秀宫,她的身体和腹中皇嗣,也由储秀宫的宫主僖嫔负责。
僖嫔道:“嫔妾也只有每次太医来诊脉时,才能见到戴佳庶妃。太医开的安胎药,戴佳庶妃都有喝下。”
“但是,戴佳庶妃怀孕初期,屡屡闹事,这一胎怀得并不安稳。”僖嫔补充道。
“太医可有说过什么?”钮祜禄妃问道。
“太医曾言明,戴佳庶妃这一胎,生出来后可能体弱。戴佳庶妃也是被这句话吓到以后,才静心养胎。之前,她连安胎药一天也要砸两碗,只因为嫌药苦。”僖嫔道。
“胡闹。”钮祜禄妃皱眉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