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受死!”
利刃在月光下发出暗芒,直直朝她胸口刺去。
在绝对的武力之下,聪明往往落了下沉。
谢长鱼虽艰难避开,但还是被内力所伤,胸口沉闷,一丝鲜血溢出她棱角分明的嘴唇。
逃命!
脑袋里只有这一个词。
她捂着胸口,拼命往靠角的窗柩跑去,手指飞快打开铜扣,后面那人却紧追而上,根本没有放过谢长鱼的意思。
跳出窗,谢长鱼在乌衣巷的房顶飞奔。
“去死吧。”身后传来沙哑的低笑。
分不清黑衣人的声音,他明显有刻意遮掩,说话用上最低的语气,带着病态的笑容。
“有病!”
谢长鱼骂了声,迫不得已转身迎面黑衣人的利剑。
娘的!她抽出腰间的软剑,双手握住剑柄才得以架住黑衣人劈头而下的利剑。
“你到底是谁!”谢长鱼咬牙切齿道。
他绝不是谢府的暗卫。
黑衣人未曾答话,沉重的面具下,黑衣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死人,不配知道自己身份。
“哐呲!”
谢长鱼被逼的后退十几步,重重砸在某家屋顶上,瓦片碎了一堆。
“好歹让我死个明白吧!”谢长鱼还在奢望能后再拖下时间。
她真快不行了。
“受死。”
剑光袭来,谢长鱼将箭甩过去,使出吃奶的劲逃命。
已经到青衣巷的街尾了。谢长鱼加起上辈子头一次对丞相官邸生出救命稻草的情感。
还是昨夜的书房,灯还亮着!!!
谢长鱼激动的难以言喻,她的命有救了!顺带还可以报仇!
黑衣人手里翻覆着一层雄厚的内力,酝酿了一阵,凶狠地朝前方只管逃命的女子打去。
“啊!”
尖叫声伴随着屋瓦的破碎声,一坨肉将丞相府的书房砸了个洞。
江宴脸还阴沉着,要不是他反应敏捷,这东西指不定砸自个儿身上了。
而被压榻的书桌,被陈列好的奏折七七八八散落在地上,沾了满地的瓦砖碎渣。
玄墨听闻声音推门进来,看到这样一幕场景,目瞪口呆。
然而,突变还没有结束。
一黑衣连帽的刺客首朝下,从屋顶降下,剑指谢长鱼。
疯狗!
谢长鱼心中有着被单方面殴打的失落与挫败,抬头对上江宴冷漠的视线,她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跪着爬了过去。
“主子!救小人一命吧!都怪小人大意,没有完成您下达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