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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阿兹尔找到阿西塔亚时,他正坐在一处长椅上,远处的天边泛红,那不是日落,才刚刚天明。
阿兹尔在后面看着他,这个人生的高高瘦瘦的,就算是只看着他的后背都能觉出这是一个阴沉的人。
天边的光芒越来越亮了,那个红灿灿的圆球升了起来,周围的云更加绚丽多彩,偶尔会在变化中显露出紫色,那是恕瑞玛为数不多的彩色风景。
沙海永远是干燥乏味的。
阿西塔亚突然伸出双臂,明知道这家伙是在伸懒腰,可是阿兹尔那个角度总觉得是他举起了太阳。
“你经常来这里吗?风景真的不错。”阿兹尔走了过去,在距离他不到两步时开口出声。
阿西塔亚光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他赶紧站起来,转身行礼,可是阿兹尔离他太近了,所以当阿西塔亚转身并且弯下腰后,阿兹尔已经走了过去,而阿西塔亚也就对着空气行了一礼。
“陛下!”
阿西塔亚恭敬的说。
皇帝和皇子可不单单只是一个字的不同,阿西塔亚当然知道这一点。
“你觉得这日出很美吗?”阿兹尔看着斑斓的晨曦,问。
“是的,很美。”阿西塔亚也看了过去,“就像是一个时代升起。”
“也许这样的日出会很长呢?”阿兹尔说。
“多少代人都可以,就像陛下说的,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都没有差别,它能够升到中天光芒万丈才是最重要的。”
阿兹尔回头看了他一眼,此时日出打下来的光芒还不是特别亮堂,有些光明照不到的地方,比如阿西塔亚两侧的脸颊,深深凹陷下去留住了太多的阴影,这让他显得更加阴郁。
“我听说你年轻时并没有想过要走仕途这条路,你是个学者,在那场天灾之前喜欢研究星星的人还是很多的。”
阿兹尔坐到了长椅上,他拍了拍一旁,示意阿西塔亚也过去坐下。
阿西塔亚走了过去,在坐下之前又向着阿兹尔行了一礼。
“是我父亲告诉您的吗?”他问。
“是的,内瑟斯在说起那时的你时还挺骄傲的。”阿兹尔说。
“也许那只是他装出来的,一个政客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的儿子整天无所事事的去看星星呢?”阿西塔亚摇了摇头。
阿兹尔有种微妙的感觉,也许这两父子之间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但他还是秉持着一种清官难断家务事的心理。
他问:“是什么原因促使你放弃了自己的研究呢?我记得你在天灾之前就进入仕途了。”
阿西塔亚想了想:“我在观测星辰之后演算数据,发现南边沙层会受到地质变化的影响转为流沙,而那个地方是一座生活了几万人的大城市。”
“我十分害怕那里的人会出事,就连夜跑去想要去帮忙,但是那里的人都当我是疯子,当时的行政长官把我轰了出来,然后我去大街上拼命的呼喊也没有人理我,他们看我只当是是看笑话。”
“然后呢?最后沙层地质出现变化了吗?”阿兹尔想了想,这件事情他并没有印象,也许是在自己出生之前发生的。
“出现了,那座城市百分之三十的土地面积变成了流沙层,其中又有一半的建筑陷进地里,被彻底掩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