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道:“没事儿,别担心我!我仙门和龙族都不兴守寡的。”
……
……
一屋子人瞬间鸦雀无声。
吴行远心道,她这话很有歧义啊。
不守寡是想干嘛?
吴看这个话题已经一发不可收拾地偏了,只好手动给纠正回来。
她薅住一个颇有点儿瞎摸狗眼的弟子,问:“严芒,最近有没有应龙前辈的消息?”
严芒虽然瞎,但是近处看看,还是能分得清是谁,他先怼近了吴行远,靠得快到鼻尖儿了,才道:
“掌门啊,我感知那应龙的气息应当就在附近海域,可去冰面上探查一番,竟发觉它在来回冲撞,似乎是……被什么阵法困住了!”
吴行远之所以比较信赖严芒,正是因其人除了眼瞎,哪哪都可靠,深谙阵法、寻息有方,关键是很贴心,问1答3。
严芒还在汇报:“但这阵法我等的确是见所未见。尤至深夜,偶有龙吟声清浅,却又似乎痛苦非常。”
吴行远点点头,拍拍他,“好,你辛苦了。”
在滨北这片大地上,彻夜蹲守十来天,不是一般修士能有的心志。
而恰好此家客栈外,有一声鹰哨子响起,那声音清越且穿透力极强,瞬间把安静的周遭衬托得更加落针可闻。
屋里顿时谁都不敢再出声!
“掌门……这是有人盯上咱们了?”严芒那双摆设大眼睛一转,拔了剑就要往外冲。
吴行远按住傻小子,道:“别动!不是找你的!”
荀音哪儿会不明白呢?
她瞪了一眼那无辜的草席窗帘子,却也忍住了自己想去掀它的冲动。
鹰哨子,在这荒郊野岭鸟不拉屎的地方,只能是齐斯玉了。
谁知,上楼的声音这便响起来了,其人根本就没想等她自己下来,吹哨子只是打个招呼罢了!
荀音心道,嘁,心急了吧?跟我冷战,你指定是……
他,他怎么穿成这样?
只见,齐斯玉身着一袭松绿大氅,头上戴着一个简洁的斗笠,竟与荀音先前那身衣裳一模一样,当然,也和听夜的很像!
他要干什么?
齐斯玉宽阔的身形,把楼梯显得窄了许多。
而他肩膀上站着一只雪鹰,那鹰嘴里叼着个不小的物什,那是——一片白龙鳞!
严芒鼻子一吸,便道:“啊……是应龙鳞!”
齐斯玉抬眸,在斗笠阴影下对荀音伸出一只手,“畜生找到应龙了,随我走吗?”
满堂的修士都很想说——我们也找到了,你骂谁?
但不知为什么,就是有点儿说不出口。
荀音穿着那声雪白的大氅,原本明显让齐斯玉眼前一亮,一定也在想,她怎么穿着我的衣裳?
可是,那只雪鹰却对她疯狂叫嚣了一声,“喳!”
没错,虽然她这衣裳是齐斯玉同款,可齐斯玉换了绿衣裳,她就和这雪鹰,撞衫了!
小畜生不情愿。
她只好搭上齐斯玉伸出来的手臂,“呵,和一只畜生穿得一样,真扫兴。”
齐斯玉看了看自己身上那身松绿衣裳,又仰望着自己的斗笠,道:“彼此彼此吧。”
吴行远的白眼儿翻上天,心道,这两人“畜生畜生”的,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