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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福晋乌拉那拉氏话音还未落定,苏念佯装忽地有些腹疼难止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肚子,眉心紧蹙吃痛了几声,虚声道:
“禀告侧福晋,不知为何,也许在这太阳底下站的久了一些,又加上刚才从云水台走到主子爷的前院,兴许走的太着急的缘故,忽地感觉腹疼不止,实在难受的紧。”
“呕---呕---奴婢无意冒犯侧福晋,还望侧福晋恕罪---呕---。”
说完,苏念便装模作样的捂住肚子,躲在一旁面色苍白的呕吐了起来。
旁边的富察格格冷哼一声,不屑的阴阳怪气道:
“说起来,这苏氏的病倒真是会挑时候,每回只要侧福晋说要责罚于你,你便呕吐不止。”
“既然身子这般娇弱,宛如蒲柳之姿,就该好生的待在院子内仔细的养着,别四处跑动才是,这前院也是你这般身份低贱的贱婢可以恣意闯入的。”
“也不知道你这肚子有没有揣上主子爷的种,居然就敢如此恃宠而骄,放肆无礼,想必你入宫这么久了,仗着主子爷和福晋的宠爱,这规矩也没学明白。”
“侧福晋,你今儿可得好好的教教她宫规才是,免得到时候丢人现眼,折损的也是主子爷的脸面---。”
侧福晋柳叶眉微微一横,冷哼一声道:
“既然肚子疼,想必这手脚没断吧,如此不知廉耻,便好生将《女戒》罚抄百篇吧,可以借此让你好好的养养性子,日后行事谨言慎行,安分守纪。”
苏念佯装柔弱的拿着手帕子擦了擦嘴角,诺诺的应答了一声,便转身恭顺的退了下去。
想让苏念亲自抄写《女戒》是不可能的,大不了,到时候让海容找几个伶俐会识字的丫鬟帮她抄写便是。
无非是多打赏一些碎银子而已,能用银钱解决的问题便不是问题,若是侧福晋到时候不满意,再命人重新抄写便是,无非是耗时长一些罢了。
接下来几日,福晋富察氏亲自出马彻查高格格中毒一案。
苏念知道这毒是高格格亲自下的,即便要查,也查不出什么头绪来,毕竟有谁会想到自己会往自己的膳食内荼毒。
无非是找个替罪羔羊出来罢了。
没想到福晋装模作样的查了几日,居然查到了侧福晋身边的杂扫的丫鬟身上,那杂扫丫鬟已然对此事供认不讳。
无非是因为自家主子跟高格格向来不和,想要替自家主子出口恶气,这才一时鬼迷心窍的在高格格膳食内动了手脚。
最后福晋下令,将那杂扫丫鬟直接杖毙,这件事便就此告一段落了。
侧福晋没想到查来查去的居然会查到她的头上。
这福晋算是借足此事当众狠狠的打了侧福晋的脸,让她在底下的人面前彻底无光,无形当中狠狠的将了侧福晋一局。
侧福晋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吐不出,惹得底下的人没少背地里非议编排。
说是此毒其实是侧福晋秘密下的。
那杂扫丫鬟见东窗事发,这才替她背下这口黑锅。
瞬间整个府邸谣言非议漫天飞,导致侧福晋这几日气不顺,连续摔了好几个茶盏。
沁雅园当差的奴才丫鬟们皆是战战兢兢的。
这一日,苏念和海容蹬在地上,画了好几个方格子,正悠闲的用小石头当棋子,下着棋。
海容转目看了看苏念,有些忧心忡忡道:
“眼下虽然高格格中毒的事,跟你彻底无关了,可今儿你将好不容易请人抄写的百篇《女戒》递给侧福晋过目的时候,侧福晋连看都未曾看一眼,便如数退了回来,让你重新抄写。”
“你打算怎么办,我估摸这侧福晋摆明是想要借此故意刁难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