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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富察氏眉心微微蹙了蹙,有些烦心的揉了揉眉心,细长的眉眼往那边的金格格扫视了一眼,这才沉声道:
“金格格,你对此事如何看待,究竟那苏氏是成心的借此刁难傅恒,还是无意的”
金格格微微正了正神色,掷地有声道:
“回福晋的话,嫔妾以为不管这苏氏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确实因为她在主子爷面前刻意的挑唆,让富察大人受了罚,这是不争的事实。”
“这府邸上下谁人不知道这富察大人是您的宝贝疙瘩,您向来对他疼爱有佳,这苏氏让富察大人为难,便是没给您留情面,既然主子爷已然责罚了富察大人。”
“您若是再揪住此事实在有些不妥当,免得主子爷以为您过于小家子气了些,但此事也不能这般轻易的放过,也难解您的心头之气。”
“嫔妾以为不如将苏氏唤过来,借此厉色的敲打一番,让她日后警醒些,长点记性。”
“某些人不是她这般身份低贱的侍妾可以招惹的起的,别以为仗着主子爷的宠爱便有恃无恐,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福晋富察氏神色凝重的微微沉吟了一下,觉得金格格说的有些道理,转目看了看旁边的宝月一眼,吩咐了一声道:
“你现在亲自去云水台走一趟,把苏氏给宣召过来,然后让她独自一人在院子门口侯一会,好生想想究竟错在了何处,就说是本福晋的意思。”
“傅恒可是本福晋的心头肉,还由不得她一身份低贱的奴婢造次犯上,若不是本福晋有心抬举她,她能有今日的荣华富贵---。”
看到苏氏倒霉,宝月自然心里头沾沾自喜,忙立刻应答了一声,转身去办了。
宝月突然传苏念来正院,苏念自然料到福晋是替她的宝贝弟弟鸣不平。
半个时辰左右,到了正院门口,宝月一脸趾高气扬的让她在院子门外候着,免不了说上几分嘲讽的话。
苏念没空搭理她。
眼下外面正飘飘荡荡的下着鹅毛大雪,冷风刷刷作响,这天寒地冻的,才伫立了一会,便浑身冷的直发颤,簌簌发抖。
好在她身上裹着的一件狐裘大衣还算厚实保暖,是弘历特意赏赐给她御寒的。
其实,苏念决定将此事在弘历面前捅开了,是有自己一番考量的。
当时,这富察傅恒不管不顾的将衣柜门打开的时候,免不了里面的香艳缱绻也被底下的侍卫们瞧了去。
必定会因为此事闹得风言风语的。
她先发制人在弘历面前和盘托出,说出实情,免得到时候被弘历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
加上他本就多疑的性子,到时候误会她和富察傅恒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富察大人好歹显赫的家世背景摆在那儿,即便可能会毁了前程。
但是弘历可能不会要了他的小命,可她一无依无靠的身份低贱的侍妾就不好说了。
上次她和那小厮不清不楚的关系,已然让弘历生了芥蒂之心。
若是这次再闹出败坏名节的事,像弘历这般身份尊贵,自尊心极其强的人,恐怕不会再容忍她第二次。
她这才趁机在弘历面前告了富察傅恒一状,既报了仇,又减少了弘历的疑心,何乐而不为了。
至如福晋刻意罚她无非是想替她的宝贝弟弟出一口恶气罢了。
等心里头憋着的这口气消掉了,此事便轻而易举的揭过了,这世上哪有事事如意,两全其美的事啊。
福晋富察氏故意晾着她,在冰天雪地里伫立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这才让苏念进去。
此刻,苏念整个人都冻僵了,浑身在打摆子,小脸和小手冻得通红通红的,忍不住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缓和了好一会神色,这才进了暖烘烘的屋子里头。
福晋毕竟是当家主母,衣食住行自然是整个院子内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