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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凝吓得哆哆嗦嗦捂着脸再不敢言。

傅问薛凝,“你仗娄老将军的势还是娄太后得势还是你兄弟傅昶得势”

薛凝吓得要死,皇帝语气好似受制这三方,十分不满,跪着说,“妾知错了。皇上赎罪。”

“滚出去。”傅景桁斥道,这是看文瑾被欺负,又疯了,连刚刚借他二十万兵驱逐文广的娄老将军也不放眼里了,都忘了自己纳薛凝进来是牵制薛相、娄正业以及娄太后的了,这一巴掌掴出自己给自己拆台的架势,一下惹了三只大鳄。

老莫说,“爷,咳。”

傅景桁被老莫咳得这才理智二分,对薛凝道:“滚回来。”

薛凝呆住了,但因为皇帝的滚回来三字,又觉得自己在皇帝心中有些分量,皇帝还是爱她的,虽然不多,只需要找机会用上五石散,自己便会得宠的!

文瑾睇了眼傅景桁,他也正望着她,又记起清晨里他将她压在婚床上宠幸的场景来了,因他的到来,她松了口气,亲见他杀人,又觉得他当真是脾气不好,她把他往太傅书房晾三天,他那个耐心简直令人觉得匪夷所思,好感谢他没有宰了她。但他杀的是欺负她的人,她倒有几分痛快。

傅景桁见文瑾面有惧色,她抱着小狗的样子颇为无助,轻声道:“老莫,收拾一下。”

老莫便将孙姓尸首裹出去处理掉。

傅景桁睥睨着吴姓姬妾,“在问你,她鬼鬼祟祟在清晨里几时”

吴美人第一次被皇帝问话,不由感叹皇帝嗓音好听到使人心折,便紧张得心头乱跳,又因皇帝出手狠辣而心中惊惧不已,跪下说道:“辰时。”

“辰时几刻”傅景桁追问。

吴美人哪里知晓是辰时几刻,是皇后交代她这般诬陷文瑾的,皇后只说是清晨里,又没交代是几时几刻,她快速地看了眼皇后,端木馥的心提到嗓子眼去了,根本不看吴美人。

吴美人吓得浑身打颤,开始碰运气胡扯:“辰时二刻。”

文瑾病的糊涂,不记得时辰,哪里知晓自己辰时二刻正被傅景桁提着脚腕宠幸,那时他口中叫她小奶猫。

傅景桁眉心动了动,他倒是记得清晨里辰时二刻文瑾在干什么,又记起她那幼猫般的低咛了,他没有声张,这个吴美人在诬陷他的乖乖,有趣了,为什么要诬陷他的乖乖呢,谁让她干的,他的乖乖难道还不够可怜吗,这次若不是他自己是人证,他又多疑,她又如何说得清楚。

他不动声色说,“那时朕在御书房。”

吴美人松了口气,听闻君上近日和文瑾形影不离,好在辰时二刻皇帝和文瑾不在一处,过关了。

端木馥紧攥的手也松了开来,“原不该在今日这样的场合使君上烦心的。馥儿也没料到会如此这般”

“哪般”傅问她。

“险些被文姐姐的小狗儿扑了肚子。”端木馥轻声说着,“不过不要紧,君上不要怪罪文姐姐。”

傅景桁睇着端木馥,吴姓姬妾陷害文瑾,攻击端木馥,朕作怒除掉文瑾,疑心病完全发作,是端木指使原户部侍郎的女儿吴馨的么,许久道:“偏今日这般。”

端木馥心中大喜,她哪里知道皇帝多疑,已经对她开始留心,并且作疑,委屈道:“唉,这场合,馥儿也不好说什么。文姐姐深受您的宠爱。馥儿习惯了您对文姐姐的偏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