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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桁不言。

文瑾心中作慌,他会相信吴美人的话,认为她有意让她的小狗儿去扑他的帝妻么。

“皇儿,好久不见了!新年快乐!”夏苒霜语气微讽,“小的给您拜年了!快来看看你的妻子孩子还在么!保胎了七八日了!”

“同乐。”傅景桁轻笑,“这几天儿子太忙,没过去看望您。您又私自传儿子的人来受训了”

“是你的人欺负哀家的宝贝儿媳!请您清醒一些,秉公处理!”夏苒霜被说得脸上一热,“你罢朝八天,忙得什么!”

“忙女人。”傅景桁认真道,“忙死了。忙到初七早晨里。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他在母亲看孽障的视线里活动着筋骨,双腿微敞,低手将文瑾扶了起来,在她腕子上重重一握,他指腹微微粗粝的触感在她肌肤留下些薄痛,“起来,去阿嬷身边。”

文瑾耳根子好热,她倒没有预料到傅景桁会在她母亲跟前如此袒护她,便去到阿嬷身边立着了,自己又令他和他母亲不睦了吧。

傅景桁看了看她被打红的小脸,以及项顶的茶水,将手攥紧,“谁打的”

夏苒霜沉声道:“哀家。”

“好。”傅景桁端起杯茶倒在太后衣衫,“杀你二个奴才了,头一个姓桂,二一个姓孙。倒您一身茶水。往后别动她了。逼急了,儿子会弑母的。本来就不服你,别给儿子制造机会反抗您了。儿子顺竿爬的。”

文瑾心知傅对母亲的怨恨是深沉的,她当下也没有劝他要体谅老母亲,因为她也比较讨厌他的母亲,可还是觉得傅对母亲不敬,不好。或许自己离开,他们就和睦了吧。

“好,好儿子。”夏苒霜将过错全部归在文瑾身上,以为是文瑾带坏了儿子,她没想想自己应该和儿子修复多年缺失的感情,又不理解自己的儿子是个叛逆鬼,越是压制越是反骨,加上是皇帝,简直是无所顾忌,她见儿子喜服作皱明显来回扭压过,“衣服怎么作皱”

“说过了忙到清晨里。”傅景桁轻笑。

他母亲说,“倒是把衣衫来熨一熨”

“成完亲,脱下来让端木熨一下。”傅景桁欺近二分端木,“愿意给你丈夫收拾么,皱完了。”

夏苒霜极为不满,“桁儿!好了!”

“君上,那是您母亲。她也不愿多年不在您身边的。我受委屈不打紧,对母亲还是要尊敬的。何必拿打压我羞辱她老人家。”

端木馥心中妒忌不已,君上和文瑾滚皱的衣物倒叫她来熨,根本就是明里暗里袒护小贱人。

傅景桁听端木馥这几句倒是颇有风度,过去几日她几乎流产他缺席,也升起二分自责来,他自认不是好男人,对后院这些女人没什么真心,但对自己的种还是有些良心在,问她:“肚子里的怎么样。这几天都好”

端木馥轻声道:“小肚子疼了七八天。今天受了些惊吓。文姐姐的狗扑过来,我的侍卫抬脚把小狗儿踢死了,当时也不知道是文姐姐的小狗儿。她跟了你那么多年,如今你娶我,她心里有些小性儿也是正常。我不介意的。”

傅景桁睇着端木馥,觉得她大度到不真实,他没有提文瑾是被陷害之事,他突然觉得他的圣女未婚妻挺有层次感,他之前没有察觉呢,他想剖析了解一下她的为人,他不得已对端木说着伤文瑾心的话,稳住端木:“过去几日你受苦了。该回去看看你的。”

文瑾抱着死掉的小狗,小脸惨白,他后悔陪她过年了么。他说应该回去看看的过去八天他觉得愧对端木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