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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去摔死她的。”傅景桁起身真去。

文瑾把他拉住,“我失去孩子,我愤怒到升出了伤害无辜孩子的心思。请你不要用摔死九儿来证明你在乎我,九儿是无辜的。你若在乎,便不会传走张亭荺。你下江南遇刺救回我母亲于我有大恩,我还你两个孩子。我们两清了。”

傅景桁把文瑾拥在怀里,“我们还会有孩子。”

“我们不会。”

“好,不会。”傅顿了顿,“朕往后吃避子药。再也不生了。”

文瑾深深凝着他,他怎么可以做到一边爱她到卑微,一边又冷漠狠心到理智的将她放弃。

“我不想再体会被轻易放弃的滋味了。大王在她和我之间,永远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她。因为她比我有用,能带来政治裨益。”文瑾终于看清了他只爱皇权的事实了,“你知道被放弃是多难受的事情吗。瑾儿害怕极了被轻易放弃。不愿意再被放弃了。”

傅景桁被她柔软无依的嗓音而感到内心怜惜,“她生产,你的孩子作病,这样的巧合不会再发生。没有旁人会再生产了。一切源于朕思念你过甚而醉酒于龙寝。自此广黎王宫再无酒酿。天意弄人,朕总是面临选择。”

文瑾靠在他胸膛,她这回没有因为他的无奈而心软,反而变得麻木,第一回升出了离开他的想法。自己除了手刃仇人,似乎也没有别的留恋了。

“失去孩子,你我都不想的。如果保下了,大家都开心。可惜没有保下。我不怨你。是我自己回来的,后果我自己消化吧。”

傅命人倾倒了王宫内所有佳酿,道清湖被酒水充溢得险些漫过了湖岸,酒酿香在王宫内数月不退。

傅景桁望着文瑾蜷在龙床的模样,想摸摸她的脸,又怕弄疼她,到底没有去触碰她,他轻唤她,“苏文瑾!”

文瑾对傅景桁惨然一笑,“我爱你。”

傅景桁心底猛地揪住,深深被讽刺到,“够了,朕知道你恨!生活是两个人的。朕愿意和你维系中宫里的一家几口的日子。你回来了,朕心感动。但社稷和你,朕需要平衡。你若不能理解,朕也无可奈何。”

文瑾没有说话,许久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朕搬去冷宫故居。”傅想了片刻,远了二步,对阿嬷道:“老太太,你能照顾好她吗”

阿嬷道:“你都被打入冷宫了,还是先担心自己吧。她说要静一静,你就真搬走扔她一个人。她现在最需要人陪伴和照顾了。女人口是心非的。”

傅蹙眉,“我应该怎么做”

阿嬷道:“你应该死缠烂打,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暖着她。”

傅景桁一怔,“你别出馊主意。会不会把她吓跑的她说想静一静的。”

“对!老身在出馊主意。你赶紧下冷宫。三年不要同她来往,最好再各宫走动一下。让她小产了一个人独自承受。快去!”阿嬷说着要关起门来。

傅景桁紧了紧手,“你教教我。我不会哄女人。也不会过日子。”

他不知怎么了,突然对着文瑾的方向说道:“爷心里眼里就你一个。你要什么能不能明说!爷听你的!”

文瑾眼眶子发酸,身体累了,想休息,用最令他反感的方式结束与他的对话,“我要你娶我。”

傅景桁沉默了许久。

老莫他们都缩着脖子不敢出声。

就长林在咿呀作语。拉着傅景桁的龙袍衣角叫:“嗲嗲…”

文瑾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他又要说让她不要无理取闹之类的话了吧。然而不期然间却听见了傅景桁那薄凉却温柔的嗓音。

“好。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