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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砸舌。

傅景桁抿唇,“继续嘛,叫你利用。你那么多仇家,吴信也不会轻饶你,你不利用朕这颗大树保护你”

文瑾将眸子垂下,她没有不想给他煮饭,只是胳膊受伤,没法煮饭,再有他和孟相处挺好,比和她在一起会被群臣拥护,她便没有打扰,也倦了,实在想一个人生活,静一静,“我煮了这么多年,不想煮了。以后她给你煮饭吃。你去漓山前,我们谈好了,你要长大,戒掉我。”

“她煮的饭比你煮的味好。你煮饭一点都不好食。”

傅景桁心里敏感,在感到自己被伤害和抛弃或者利用的时候,他会去伤害对方,诸多外因,他当真不能确定文瑾是为了他着想才远着他,还是为了蒋怀州才远着他。

“朕早就食够了你煮的饭菜!”

"傅,可以生气,可以分开。一定要伤人吗。我在家一个人带儿子,你在漓山生死未卜,我过的也不是多快乐。"

文瑾就被这样最简单的话伤到了,男人女人在一起,好像归根结底都是柴米油盐,他对普通烟火气有着执着的追求,所以他说出来的话,也最伤人。

都嫌她这妻子煮饭难吃,还有什么意义继续相谈。她素来知道不缺女人给他煮饭。

她眼里有泪花,胳膊肘也特别疼,她不说话了,又拿起书,默默看起来,倒是也没有走,他是皇帝,他没有发话叫走她哪能走。

“是,你多洒脱,每每说分开都好冷静的。”

傅景桁突然想起什么,便从衣袖拿出来孟婉送的护身符,倏地撕碎扔进了字纸篓。

他觉得是百官推举的孟婉害他和文瑾到此局面的。实际他清楚是两人政敌立场导致今日不可挽回的局面,但他仍不愿放手。

文瑾看他把自己送的护身符撕掉扔进了废纸里,和被他丢弃的那些后妃的小礼物一样扔掉了,她突然眼眶红了,“为什么撕掉护身符作垃圾丢掉呢”

的确在夜市上买的护身符,三文钱,她讲价半天老板二文钱卖给了她,还说她穿的人五人六,怎么这么抠门,谁家媳妇儿这么会精打细算过日子。

“不打紧的人送的,留着干什么”傅景桁眼底满是嫌恶。

“不打紧的人。”文瑾心口猛地作痛,自己原来是不打紧的人,是因为孟婉立下奇功,而她没有么,“你在说谁”

“不要明知故问。你知道我说谁!谁送朕护身符朕就说谁。”傅景桁不耐,懒得再提孟婉的名讳,以为文瑾在刺挠他,只道:“何止不打紧,简直碍事的很。应该去死!”

“哦。护身符又不压身,你就多余这个护身符么。”

“朕不稀罕护身符。作病死了才好。省的朕烦。”

文瑾可把心窝子抱住了,又不打紧,又碍事,又是作病死了,到底是不该多留的,他撕掉她送的护身符,说她煮饭味道不如孟婉的好,她真的伤心了,只小声说,“这多余的人只怕也快作病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