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桁儿,哀家是你母亲。你说话不可以如此绝情无礼。太伤人心了。哀家不能同你多说二句话吗儿子。”
“阿嬷才是我母亲。生恩不及养恩。你是是非善恶不分的陌生人。”傅景桁眯了眯眸子,“你在绕弯子了挑战朕的耐心。”
“好,母后不叫你问二遍。是哀家做的,是哀家亲自下死牢,把娄淑彩放回薛府的。”夏苒霜见儿子耐心全无,她便不再兜圈子,“那是因为”
傅景桁闻言愠怒,将手倏地拍在桌面,玉扳指同桌面发出一声碰撞的脆响,“你还干了什么!对她母亲,他弟,她妹!你还对我孩子的外婆、舅舅和小姨做了什么”
夏苒霜被那声脆响惊的肩头猛地一颤,“哀家叫老薛把苏语嫣从薛府请出去安置在乡下了,哀家叫老薛把二房扶正,立二房的儿子为嫡子,也亲自命令国子监的二把手高宴叫玉甄、宝银退学,哀家按照娄淑静‘吩咐’给宝银许了个远方的婆家,娄淑静她们说嫁近了不行,得嫁去偏远的穷乡僻壤。”
“娄淑静‘吩咐’朕听错了吗你说吩咐二字你是丫鬟佣人奴才吗”傅景桁觉得荒谬至极,“她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可以吩咐你一个佞臣送给父亲的下贱胚子暖床的物件儿也配吩咐朕的生母你不要太可笑!做什么亏心事了你!朕一生坦荡,如何有你这样窝囊的母亲!”
“哀家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桁儿!”夏苒霜试着解释,“你听母后细说。”
“为了朕为了朕你才无视正义,让残害老百姓的杀人凶手兴风作浪为了朕你把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我爱的女人的妹妹许配给一个穷乡僻壤的六十岁官老头儿荒唐。”傅景桁立起身来,“为了朕,你把朕中意的人才玉甄逼的去码头做苦力夏苒霜,你好意思说,朕不好意思听。朕眉头皱的作痛。”
“你叫哀家什么”夏太后错愕,心痛。
“夏苒霜。”
“你如何直呼哀家名讳。哀家是你母亲。”
“你不配为人母。”傅景桁沉声道。
夏苒霜心如刀割,哽咽道:“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哀家如何不配人母千错万错,哀家生了你。”
傅景桁见夏太后眼眶红了,他不悦道:“别假惺惺。朕不想听你哭。”
夏苒霜便从嬷嬷手里接过帕子,别开眼睛擦了擦,又说:“好。母后不哭,别动怒,母后不哭了。”
傅景桁的手指卷了卷,看了看夏苒霜的红了的眼睛,怔了下,慌忙别开眸子,问道:“宝银许配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