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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西州府刘河,刘大人家。”夏苒霜沉声道,“哀家给了刘州府密函,只可假意同房,不可真圆房。叫刘州府不要难为宝银。”

傅景桁对母亲绝望透顶,“你真善良,你至善。所以你觉得十三岁小孩儿和一老先生一床睡半年,不发生什么就没关系了。十三岁嫁过一老头子这就不算毁她名誉了!你已经把宝银毁了,她这辈子都被人嘲笑曾经服侍过一个糟老头子!苏文瑾回来我不知怎么向她开口致歉。”

沈子书闻言,急声对皇帝道:“君上,可否容弟先去广西救人。”

傅景桁抬手示意,从腰间解了御令,“拿御令去接宝银回家,另外玉甄也请回来继续上学准备科考了。”

“是。”沈子书紧忙带人亲去广西州府去接宝银,略提带过,后面子书去到广西刘府时是落夜就寝时间,他踢开州府卧寝,宝银在床里头抱着枕头提防着侧身躺在外头的刘大人。

原活泼的宝银眼里没了天真的光芒,看见沈子书的一瞬,宝银从床尾下来颇为狼狈的躲在沈子书身后哭着叫子书阿叔,拉着子书衣袖就不肯丢开了,原来爱武功的宝银尚且稚嫩并打不过刘大人家的官兵,逃了半年没逃掉。

沈子书第一回将十三岁的宝银给半拥在怀里说阿叔在宝银别怕。两人都记起宝银小时候子书给讲鬼故事哄睡的事了。不详表。

承乾宫就安静了,皇帝和太后都不再说话。

大概过了半盏茶功夫,皇帝先颇为疲惫地出声了,“你方才说文瑾二度坐月子你没有相陪,你过意不去”

“哀家说的是真的。都是女人。哀家可以体会瑾儿一个人供养弟弟妹妹和母亲的不易,也可以体会瑾儿一人带两个小孩的辛酸。”

“你真过意不去还这么对待苏文瑾的家人”傅景桁薄唇抿着,对母亲极度不满,“怀第一个,你七个月时候把她轰出宫去,棒打鸳鸯让我同她分别四个月,你无辜,你被端木挑拨!怀第二个,虽是百官因文广造反而逼迫她出宫,与你无关,你又无辜!

但你莫名其妙驱逐她的家人,在她流落在外的时候,你向娄氏妥协,纵容她的童年噩梦杀人凶手娄疏彩胡作非为!你还无辜吗试想,朕把你驱逐,扶娄淑静为皇宫主母,朕退位,立傅昶为嫡为王,你是何感受!”

“桁儿!”夏苒霜厉声道:“哀家这样做,都是为了你的清誉和江山!你可知晓,他们密审了文广,文广脱口你是哀家同他的私生子,娄淑静威胁哀家,若是不按照她说的办,她便将你的身世谣言抖搂出去,叫百官叫天下人尽皆知!”

“你!”

"你是令哀家骄傲的皇儿啊,哀家怎么可以叫你的名誉受到一星半点的损害无论牺牲谁,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哪怕是要哀家的命,瑾儿的命,哀家也绝不允许他们使你的名誉受损!哀家是在保护你!不惜任何代价!哀家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朕不怕名誉受损。朕不需要你将正义踩在脚底来保护朕!更不会以她的命换朕的清誉!”傅景桁听后,沉默了片刻,“只要你堂堂正正的告诉朕,你和文广毫无瓜葛,他们就是把脏水泼的满天下,朕也不怕!你说啊,干净么你”

夏苒霜在内心里记起自己篡改丈夫的立储诏书一事,已经心悸的出了满头冷汗,她说:“哀家和老文的确有过一段过去。”

“刺耳”傅景桁把眼睛猛地闭了起来,心中犹如被利刃刺中,“朕亲手捉了你的老相熟。你记挂么。”

“桁儿!”

“嗯。跟过两个啊你。”傅景桁叫她:“娘。”

“住口!”

“恼羞成怒”

“哀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