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怎么了气势汹汹叫你的桁儿干什么记挂么,你的老相熟,在刑部受审呢,说朕是他的种。朕安排一下,咱一家三口团圆”

“哀家和他发乎情止于礼,并无僭越。只是说你父皇娶我之后,老文也并未归还我送他的信物半块玉佩,而我是将信物半块玉佩还给老文了的!”

夏苒霜面色温柔仿佛记起同文广的很多往事,从少年到中年,多年事实证明她是嫁错人了的,但她不后悔,老文是二流货色,她夏苒霜的孩子必须是人中龙凤。

她缓缓道:“你是哀家和你父亲傅弘殷的孩子!这一点,你不要怀疑。”

“谢谢你没让朕成笑话,真的,谢谢。”

“桁儿,你每个字都艰涩!”

“你经历我所经历的一切,你更艰涩!”

“儿子”

“这就够了,若你清白。那么你为什么要如此被娄氏摆布!”傅景桁对母亲的软弱非常不满,“如此这般心虚在哪里”

“桁儿,哀家自有哀家的道理。”夏苒霜试着将手搭在傅景桁的手背,没碰着前,傅景桁便将手挪开了,他不喜欢任何人碰他,除了妻儿。

夏尴尬地将手收回去,“桁儿,你今日清早何以同南藩王撕破脸来,给他五百军棍!这无疑会激恼了他和恭、淮二位亲王。他们现下就已经在暗中走访百官,说你不同后妃亲近,与百官是虚情假意。你如今激怒他们,我恐怕他们必然会更加的无所不用其极的加害你!桁儿,你听母后一句,你摆个酒宴,给傅昶和娄太后个笑脸,赔个罪说句‘大哥叔父,朕得罪了’。

傅景桁险些笑出声来,“滑天下之大稽。朕除了苏文瑾,从不给任何人陪笑脸,或是赔罪。朕不爱笑。”

“桁儿,不要逞一时意气!大丈夫能屈能伸的。”

“够了!”傅景桁越发恼怒,“朕为什么向杀害父亲的一对贼娘贼子赔罪你简直悲哀!朕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亲!朕简直觉得作呕。”

“桁儿!你听母亲说这些暂时的低头不过是权宜之计。”夏苒霜的手不住打颤,“眼下,你应该和后宫勤加走动,绵延子嗣,使百官安心。那对母子慢慢的收拾就是了。若是你如今疏远后宫失去前殿支持,后果不堪设想!你需要从长计议!”

“朕不认为需要从长计议,朕就是要激怒他们,让他们疯狂,让他们以为胜券在握去逼宫,方能将他们一网拿尽!”傅景桁对夏苒霜讽刺道:“父亲给了我一个宽阔肩膀,使我立在高处看这世道。父亲给了我江山社稷。父亲给了我坚持活下去的信仰,苏文瑾给了我温度。而你,给了我什么你只让我看到软弱,自私,以及恶毒!从此不是母子,形同陌路,好自为之!”

说着,傅景桁拂袖打算断亲离去。

夏苒霜被儿子剜心的话戳中了心房,她见儿子要走,她连忙将儿子的衣袖拉住,“你若是当下里不顾一切和娄氏傅昶恭淮二王闹翻,万一南藩口子大开,叫大盈趁虚而入,内忧外患,你如何是好哀家决计不会叫你如此冲动!瑾儿在也不会叫你如此冲动!”

“放手!休要你提起文瑾的名讳。也休要以任何形式向她施压叫她委曲求全成全朕!”傅景桁沉声道:“朕既然敢给杂碎五百军棍,这一仗朕是打定了!要朕继续同他们并存,不可能!”

“实际上。”夏苒霜说。

傅景桁眼睛张大了些,“朕在听。”

“实际上,”夏苒霜紧紧攥住傅景桁的衣袖,“给你一个宽阔的肩膀,叫你立在高处看这世道,给了你社稷,给了你坚持活下去信仰的,不是你父亲而是哀家啊。”

傅景桁手臂猛地一颤,心莫名被刺痛,恐惧由内里升起,他的信仰正在被生母颠覆,他嗓子颤了,“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