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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在夜深人静时,轻轻拍抚着他的肩膀,他紧蹙的眉宇缓缓舒展,在她怀里找到一隅安身之处,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如她是他珍视的宝贝,他呼吸渐渐调匀了,她忍不住泄露了自己的内心,悄悄在他冷俊的眉宇印下一吻。

翌日文瑾早早起来,将永安街别院傅景桁的衣柜整理好,每个柜格都贴了字贴标注里面叠放着些什么,并且在卧室墙壁上的穿衣铜镜上,用硕大的小楷写下‘戒酒’二字,挂在了镜子上。

别院酒窖里储藏着许多百年藏酒,她用个小铁锤将酒坛一个个都敲碎了,让酒水洒了满酒窖,发了一场小洪水,毁了他所有的佳酿,登时别院里满是酒酿香,马儿也闻的微醺了。

文瑾用有限的时间,帮傅做着更多的事情,如过往多年那样,如宠儿子似的照顾他一会儿,她记起他爱吃她做的云吞,便做了他喜爱的云吞,她能给皇上的也只是这人间烟火气了,生活的味道。

傅景桁起身后见身边没人,怅然若失,问老莫道:“瑾丫头已走了”

“这回没走。”老莫躬身道:“一早起来把您的酒窖毁了,价值不可估计,主要是百年名酿,咱家看着心疼,不过不喝酒好,养生。然后瑾主儿整理了衣柜,亲手洗了您昨夜换下来的里衣,现下在小厨房做您爱吃的云吞呢。瑾主儿回来才像家呢。”

傅景桁闻言,心中猛地一动,以前属于他的一切,现下有种偷来的感觉,看见铜镜上两个大到离谱的‘戒酒’二字,他忍不住抿唇笑了,也就她敢这样拿大字刺激他,“把随行太医叫来。有话问。”

“是。”老莫便去后殿将皇帝的太医,太医院张院判传来。

张院判近御前,跪了下来,“君上请问。”

傅景桁饮了口文瑾提前备下的温茶,没有迂回,开门见山:“女人引产后,会有乳汁么”

昨晚亲密时,他尝到了甜甜的奶香,被他揉了以后,喷他口中不少,犹如溢乳,当时他又慌又受用却忍着没作声。

张院判老脸一红,君上这是这是对瑾主儿做了什么,他面不改色认真道:“瑾主儿按月份是七个月引产。这个月份引产掉的话,是会有乳汁分泌的。慢慢就回奶没有了,现下三个月过去,按说该没有多少了才是。”

“嗯。知道了。下去吧。”傅景桁还存有一丝念想或许他和苏文瑾那个孩子还在世,她奶水挺多的,是引产还没有完全回奶么,还是念及此处,手中杯盏做颤。

张院判退下。

傅景桁来到小厨房,便见文瑾穿着素色衣衫,正用手将发丝挂在耳后,温柔温婉极了,他走过去从后面将她抱住了,亲了亲她耳廓,“以为你走过了,发现没有走,让我骄傲了,你难得大方一次。”

“你起来了。”文瑾回头看他,他往她唇上啄了一下,如还好着的时候那样。

“嗯。昨晚上折腾得厉害,险些起不来,腿打软。”傅景桁有意与她打趣,看着她耳根变红。

文瑾不能与他毫无心里芥蒂地,因为她有蒋,“别说了”

“一会儿朕送你回去,远远地看你回刘宅,把你还给小蒋。”

文瑾为难,“亲自”

“朕不露面,在那个胡同远处避人的地方放你下来,不会让小蒋难堪。与下臣当面夺女人,有份,朕做不出来。最多夜里突然下薛府出现你面前,在你闺房喝醉,让你花容失色。”傅景桁又轻声与她说着,将薄唇落在她后颈,留下一个浅浅的吻痕。

文瑾被他的话激起些悸动,他深谙男女之事,她实在难以招架,他吻得她后颈作痒,便躲着他,笑道:“吃云吞吧。”

“先吃你。在还回去给他前,占有一下。”傅将文瑾欺在厨房小窗与她没有来日般的好一回,“带着我的味道回去。记得想我。”

哪知下回再见,他会不会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