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一阵寒意,大脑飞速运转着,莫非这一切跟欣怡姐有关系可是欣怡姐又是这么一个善良的人,应该不会害自己的亲生母亲的。我打算装作没有发觉任何东西,再静观其变一会儿。
我也装作惊讶地看向那指骨,“舅妈,你看谁会用指骨做药呢,只怕你吃的这些药片都是用这些骨灰压片制成的。”
舅妈想起来刚刚自己吃的药片,连忙惊恐地抠着喉咙想要吐出来。聂子航一脸恐惧地看向自己的母亲,“妈,你该不会真的吃了那么多骨灰吧”
欣怡姐看着这一出闹剧,自顾自地把门关上了,“小莫,待会儿你进来的时候轻一点,我可能已经睡着了。”
结果舅妈听见欣怡那毫不在乎的态度,她立马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你妈妈出了事,你是一点都不关心啊,我真是白养你这个白眼狼了。养女儿就是亏本啊,我真后悔生这个白眼狼。”
我这才看着舅妈,面无表情地说道:“我都说了,那个冷大师就是罪魁祸首。他给你下了蛊毒,用骨灰当做药引,结果你的哮喘却发作的越来越厉害,对药的依赖性越来越高。最后会直接暴毙身亡。”
舅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她用肥短的手指不断抹着眼泪,“那这到底该怎么办啊早就觉得这个药越吃越难受。那冷大师的心怎么这么歹毒啊,我得赶紧给老聂打个电话。”
我倚着墙壁漫不经心的说着:“舅舅现在应该在加班吧,就算他回来也帮不了什么。如今我认识的那些道士可以帮到你,你要不试试呢当然这随便你。”
舅妈连忙收起了眼泪,鼻子通红着,一脸笑容的看着我,“小莫,现在你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了,以后我就把你当亲女儿对待,你这次可一定要救救舅妈呀。”
我看着舅妈那脸上的肌肉都在用力,当然心里也明白,这是她在病急乱投医而说出的话。
第二天一早,柳松原就带着曹应亭来敲门了。舅妈连忙把门打开,把他们迎接了进去。舅妈看着这两个人现代潮流的装束,有一些半信半疑,但她还是轻声细语着:“两位道长,你们看,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呀”
舅妈的情况,我事先已经打好了招呼,这次我一定要为欣怡姐争取一些东西。
松原师叔今天看起来面色憔悴了许多,那还是穿着一身整洁的西装,他紧闭双目,掐指算了算,“你这个人颧骨高而唇薄,平时待人一定很刻薄吧,言多必失,说人短处自己也会遭受反噬。”
舅妈听了后,眼睛睁得圆圆的,连忙辩解着:“我平时真的没有啊。我只是语气冲了一点。好吧,我有时候确实过分了一点……以后再也不了。”舅妈的肩膀瞬间沉了许多,像是一直漏了气的气球。
我看着曹应亭悄咪咪地对着我眨了一下眼睛,我也回应作为感谢。
这时候,松原师叔说出了一句让大家都震惊不已的话,“你三年前,是不是堕胎过很多次”
舅妈听了之后,嘴微微张着,眼珠转了一下,有些结巴地说着:“我确实堕胎过,当时是为了生一个男孩,结果最后一个都怀不上了。”
听完这话,我们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