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大门口那一回合,容心羽完胜。
云曼月这才露出一丝柔婉的笑容:“郡主宽宏大量,是我等楷模。”
继而对身旁的男子开口道:“哥哥,我与郡主先去青瓷小筑了。”
又对容心羽道:“郡主,您这边请,这边不会再有闲人打扰。”
袁宴清一群人过来,听见云曼月的话,脸色都变了。
“好啊!”容心羽答应一声,跟着云曼月往里走。
一直没有机会讲话的宁国公府大公子云斐,望着云曼月带着容心羽离开,微微轻叹。
“云斐兄,你们怎么将那个煞星给请过来了”
袁宴清一群这时走到跟前,其中一个年轻公子皱眉道,脸上分明还有些不服气。
云斐看了一眼说话的人,眸光落在了袁宴清身上:“听闻,诸位方才与承云郡主起了冲突”
“起冲突我们说了一句,她说了无数句,我们还嘴的机会都没有!”那年轻男子气愤道。
“不是说,今日是云姑娘的生辰小宴,只请相熟的人吗”另一人问。
云斐看着众人道:“承云郡主与舍妹是同窗,而且才名远播,我妹妹一向喜欢与有才学的人交往,这并无不妥。
诸位看起来,对承云郡主的成见颇深”
云斐内着白色中衣,外罩玉色绣云纹外氅,姿态清雅,声音温文,不疾不徐。
仿佛这季节的风,不骄不躁。
听了他说话的人,都不免给感染,一时都少了三分气性。
但还是有人忍不住道:“她以前那些荒唐事,你们难道都忘记了吗
会考试,会画几幅画就了不起了
且也不见得多好,不过都捧她臭脚罢了。”
“从问秋书院吊车尾到第一人,荒谬不荒谬
其人品怕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不知道用了多少关系,给自己糊了一张富丽堂皇的皮!”
“有她的地方就有是非,云大小姐请她过来,这个生辰宴怕是过不好。”
云斐听完这些人的话,开口:“方才进门,是承云郡主先找了诸位麻烦”
几人一噎,纷纷看向袁宴清。
袁宴清也没有躲后面,皱眉道:“是我先说的她,沽名钓誉!”
言下之意,是赞同其他人的话。
云斐疑惑:“那日公主府的宴会,承云郡主当众作画,诸位没有瞧见她的画作”
袁宴清道:“没看见,不过都惯着她罢了。这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你我皆心知肚明。”
那一日,母亲本给他约了镇国公府二房的姑娘相看。
他含糊两句,转身就走了。
长公主府后面发生的事情,他只稍微听说了一些。
关于画作拍卖,争抢的主要不就是林尚书府与吕阁老家
原因为何,他也不是温室花朵,其中利益纠葛谁还不懂
至于容心羽其人,皇室忌惮容溯,从小就肆无忌惮的惯着他唯一的女儿,谁又不知道
她倒是真捐出去十五万,他也敬佩她三分。
想来不过是借江南首富龙氏的风光罢了!
听说,镇西公府此前早就让晋王给掏空了!
说她沽名钓誉,一点不错,甚至还该加上道貌岸然!
还有,当时围着容心羽的姑娘尤其多,在场其他几位公子也没有好意思挤前面看。
对于容心羽的了解,都停留在过去,以及最近各种正负掺杂的谣言里。
他们都是国子监的学生,纷纷站在智者的角度评定了一番,最后都赞同袁宴清的看法,并且深以为然——
这容心羽就不是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