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羽看了眼旁边的顾鎏陵,眼神意思明显:你这二婶不想搬啊,这家能分得成吗?
顾鎏陵给了个宽慰的眼神,让她不要管。
容心羽便挨着他看戏,如今这情形,吕氏游刃有余,也没有自己发挥的余地。
“那照你这说法,以镇国公府小姐的身份嫁出去。
封了西面那墙她便不是了,因此被休回娘家怎么办?”吕氏问。
顾二夫人一噎,随即又说:“我呸呸呸,大嫂,你别太过分,怎么能这样诅咒你侄女?”
吕氏冷笑着道:“只要你们保证,到时候被休了不关我们的事情。
别又借口为了小辈们的婚约稳固,又要把墙,。
我便让你们待到琦瑶出嫁!”
顾二夫人当即就想说要待到顾琦瑶出嫁。
但看吕氏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又有些迟疑。
她这大嫂向来得理不饶人,怎么会如此轻易答应?
下意,她憋着坏。
比如故意害她琦瑶被休?
这种事情她相信大嫂绝对干的出来!
顾二夫人不免看向镇国公夫人,镇国公夫人也看了她一眼,张嘴道:“琦瑶的婚事……”
“终究要分,拖拖拉拉的做什么?今日就把墙封了,没的商量!”镇国公直接拍板。
镇国公夫人就闭了嘴。
顾二夫人大急,镇国公丢下这句,却甩袖走了。
这事情便算定了下来。
二房见没得闹,一时都不作声了。
吕氏便开口道:“娘,儿媳这便带着小辈们告辞了。”
镇国公夫人脸色沉沉,没有说话。
顾二夫人脸色黑的跟锅底,这时:“那大嫂可不要忘记,明日起要带新儿媳向娘晨昏定省啊。
毕竟已为人妇,不同以往在娘家,有些规矩得立起来。”
立规矩?
容心羽不免看向镇国公夫人,想看这位老夫人怎么说?
晨昏定省她知道,但是,也该她向自己婆婆吕氏请。
祖母辈的,立到她婆媳头上?
这分明就是针对!
吕氏冷冷看向顾二夫人:“这是娘的意思,还是二弟妹如今搬家怕生疏了,所以自请要带儿媳每日给娘晨昏定省?
你想去,便自去,不用问我。
咱们家以前可没这个规矩!”
全府都知道,她不管中馈,只管大房一应内务,每日睡到日上三竿起!
年轻刚入门的时候倒是请过,后来因为陵哥儿丢了,病了好久,早就废了。
陵哥儿回来之后,她就悉心照顾,婆母也没有提过。
算起来,已经有十多年了。
顾二夫人忙说:“我们毕竟是两府了,哪有天没亮上门打扰的道理。
今我们不在,老人家难免。
大嫂你身为长嫂,多孝敬婆母不是应该的吗?”
“婶说的好!”一直沉的容心羽时开口。
顾二夫人一愣,所有人也都看向容心羽。
容心羽笑道:“既然是两府了,二婶的手未免伸的这么长,也不怕被门给夹断了。
到时候,也不知道算谁的。”
容心羽说这话时看了眼镇国公夫人,镇国公夫人脸色立时难看。
但是自顾二夫人开口,她。
容心羽算是看出来了,这位祖母是存心放任顾二夫人,想压一压他们大房呢。
镇国公都走了,那她也就没有。
顾二夫人瞪大眼,指着容心羽质问:“你放肆,有你这么当晚辈的吗?
我现在好歹算你正经二婶!”
顾鎏慎一旁为难道:“二弟,长辈话,咱们晚辈还是听着为好。”
“上行下效,那就要问问您是怎么当的长辈了!”容心羽笑容不变,根本不将顾鎏慎放在眼底。
顾鎏慎神色尴尬。
顾二夫人看婆母不说话,便更有了底气:“承云郡主真是好大的架子,这语气是要在镇国公府称大?
以为你这位分能够胜过国公夫人一品诰命不成?
所以就能不将长辈放在眼底?”
“错了!”顾鎏陵淡淡的开口。
所有人一下又都看了过去,顾二夫人心头更是一紧。
她如今是不怎么怕容心羽的,到底是后宅妇人,吵吵嘴,又能将她如何?
上面可还有公婆在呢!
但是顾鎏陵,她还是忌惮的。
就听顾鎏陵道:“阿羽她不是一品,是超一品。
此前因为乌州赈灾之事阿羽功不可没,陛下圣旨赐婚的时候有说。
待阿羽出嫁,便是一品诰命。
诸位都是听过旨的人,应当都知道。”
此话一出,镇国公夫人唇瓣发颤。
顾鎏陵又说:“最近防治天花的事情,大家当说了。
陛下一直不知赏赐阿羽什么合适,想了许久,如今已经定下。
这两日,册封超一品护国夫人的圣旨就会下来了。”
镇国夫人听得这里,下意识去扶身边的桌案。
也不知是惊的,还是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