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杏迈入院中,便见温庭柏站在门外,身后还跟着两个抱着木盒的侍从。
浅杏疑惑:“大公子?”
听见声音,屋中三人齐齐抬头往门口看来。
温庭柏含笑:“被同僚留下说了会儿话,回来得有些迟了,你们早膳都吃好了么?”
“正在吃呢。”温知虞起身:“兄长回来得正好,一起吧?”
温庭柏点头:“好。”
温知虞又让侍从把为兄长留的早膳端上来。
用饭时,温庭瑞往桌子上看:“兄长,木盒里是什么啊?”
温庭柏喝粥的动作微顿,应道:“是给小逢春备的见面礼。”
见面礼?
温庭瑞猛地拍了一把额头:“哎呀!昨夜太困,都忘了这一茬了!
我的礼物,还未准备呢!
你们先吃,我这就去带来的东西里挑一挑,或上街转转有无合适的!”
说着,就要起身。
温庭柏见他如此,三份无奈七分好笑:“你啊,听话怎的只听一半?
我话都还未说完,你便要走。
你的那份礼物,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真的么?”温庭瑞原本耷拉的眼梢瞬间上扬:“那我就不用去准备了!”
“兄长何时骗过你?”温庭柏道:“好好吃饭吧。”
温庭瑞高兴得又要了一碗粥。
用罢早膳,温知虞吩咐侍从准备一些待会儿要带去小逢春家的补品和药材。
准备妥当后,四人乘马车出门。
今日,天有些阴沉。
路上,温知虞掀开车帘:“傍晚,兴许会有一场雨。”
温庭柏顺着往外看去:“明日,我与其他大人还需去江边一趟。
但愿,明日不会有雨。”
温知虞好奇:“不是说,江边是修建避暑长廊的么?行宫选址又在何处?”
“行宫选址定了好几个。”温庭柏道:“离新虞最近的一个选址,都有三十里。”
“好端端的,修行宫做什么?”燕止危啧了一声:“有这银子,还不如将京城扩大些。
或者,将护城河挖宽些也行啊。
画舫一进去,挤得跟下饺子似的。”
“就是就是!”温庭瑞道:“每逢年节,护城河的画舫拥挤得根本无法动弹!
前阵子,我和几个同窗去画舫上完成课业,差点被别家船桨从甲板上拨进水里!
幸好,陆时笺眼疾手快,一把将我给拉了回去!
现在想起来,还是很生气!”
“不气不气。”燕止危拍着他肩膀:“谁拨到的你,回头,姐夫帮你报仇去。”
“沈家的。”温庭瑞愤愤道:“我没瞧清是谁,总之是个旁支的。
见船桨拍到我了,立刻就缩回头去,调了船头跑了!”
沈家的啊……
燕止危继续安慰:“没看清是谁也没关系,既是沈家的人干的,一律算在他们家主卫国公头上便是。”
温庭瑞恍然:“阿危,你说得有理!”
“嗯嗯!”燕止危继续道:“不过,卫国公一把年纪了,拍他一船桨也不太好。
所以,这笔账可以算在沈家的下一任家主头上。”
“我明白了!”温庭瑞茅塞顿开:“都算在沈迢安头上!
谁叫他身为沈氏的下一任家主,却连族中子弟都不约束好的!”
温知虞:“……”
温庭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