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把杯子重重地放在茶几上,眸色冷峻,“才刚好了一点,就饮上了”
“甜酒!”皇后叹气,“补身用的。”
“酸酒也不能喝。”锦书恼得很,还点着熏香来掩盖酒味,也就是少渊站得远,没发现那是酒。
少渊还真不知道,错愕了一下,怪不得说那杯子的茶凉了,这冷天的喝冷茶也不好啊。
“嫂嫂还贪杯啊”
皇后见被识破,再叹一口气,悲愁笼脸,“这也是没法子,因着你兄长专宠魏贵妃,常年冷落我,这漫长的后宫日子,若无醇酒,无法安寝。”
少渊不禁心疼嫂嫂,正要安慰几句,却听得锦书冷道:“找什么借口呢晴姑姑都同我说了,是你做生意的时候,常年与人吃酒谈事,上了酒瘾。”
皇后恼了,“回头我撕了她的嘴!”
“戒了。”
“若是容易,早戒掉了,也不至于总是犯病。”皇后理亏,却也没脸红,在小辈面前,架子还是要端着的。
外头的暗疾听了皇后的话,伸脑袋进来说了一句,“确实也不好戒,但吃些甜酒应该是无碍的。”
少渊回头狠狠地剐了他一眼,“多嘴!”
暗疾哀愁地退下了,他有心事,爷不懂。
皇后的酒瘾,也是无奈,早年她从不贪杯,也就是做了生意之后,喝习惯了。
开始吐得不行,后来慢慢地,竟觉得酒也挺好,醉了之后真的好放松,什么事都不用想的。
锦书是不许她再碰酒的,她胃已经这样了。
皇后垂眸,沉默片刻道:“人这一辈子,若无半点爱好,只知拼命筹谋,对自己太苛刻了,无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