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落的指尖放到温玉墨的太阳穴上轻微地摁压起来,嘴上却还止不住嘲讽:“有美人斟酒,美人倒酒,二爷的头疼就应该好生忍着,不然这幅难以难受的样子该多寒美人的心啊。”
<div class="contentadv"> 温玉墨似没听出她的嘲讽,轻轻勾起嘴角缓声道:“阿落倒的酒,自然是都要喝下去。”
荷落的指尖一顿:“什、什么我倒的酒?”
温玉墨抬起眼眸,神情也有些茫然地瞧着她:“阿落不是一直在陪我喝酒吗?”
“二、二爷……?”
跪坐地面的紫纱娇女有些恐慌和踌躇,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要拽温玉墨的袍袖,“陪您喝酒的人,一直是奴家啊,您忘了吗?您还说过要给奴家……”
“你是谁?”
温玉墨轻声打断她:“你是怎么进来的?”
“二、二爷?”紫纱娇女蒙圈了。
“原来是个想要借机上位的小杂碎。”荷落冷笑一声,瞅向娇女的神情更为不屑和厌恶“怎的,趁着二爷醉酒,就觉得自己有机会麻雀变凤凰了吗?那你可真是小瞧二爷,小瞧了我。”
“不……我没有……”
紫纱娇女现在才有些慌了,她拽住温玉墨的袖摆不住的摇头,带着乞求神色,“不是的,二爷……我没有想什么麻雀变凤凰,我只想陪在二爷身边,没有再奢求什么,我……”
温玉墨明显又刻意地避开她的手,“我只要阿落。”
这一句使人喜上眉梢,也使人坠落地狱。
荷落像是炫耀什么一般扬起眉梢,愉悦道:“贱人就是贱人,觉得光靠几分美色便能高人一等,真的可笑。既然你这么喜欢伺候人,那这府邸上上下下的所有人都由你来伺候好了。”
“不……我不要……”
紫纱娇女身体颤抖得犹如筛子,她终于明白面前的形势,跪行到荷落脚下拽着她的衣摆求饶:“二少奶奶饶命!二少奶奶饶命!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二少奶奶!求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但她的求饶没有丝毫作用,两个婆子一左一右将她薅起来犹如拖着死狗一般将她拖出去。
凄厉的求饶声络绎不绝。
荷落满意的勾勾嘴角,温玉墨也靠在她身上闭目养神,解着酒气。夏菱歌和一众丫鬟站在一旁低着头,什么都不能看,什么都不能说。
荷落继续很贤惠地为他揉着脑袋,温玉墨享受着,突然温柔地开口道:“阿落,刚刚在我身边倒酒的人不是你,那你上哪儿去了?”
荷落轻轻一笑:“有人造谣二爷背着我偷腥,我气不过想要去抓那小贱人,可哪儿想到误抓错了,差点让真正的小贱人着了道。”
温玉墨掀起眼皮,似带些兴趣地问道:“你差点抓了谁?”
荷落的神情犹豫下,但还是笑着伸出指尖指向夏菱歌:“就是她。”